想一想似乎又觉得自己这样说顾惊洲有些理亏,毕竟一直以来这人虽然冰冷寡言,可是对自己是很大方的。
当年阿淳在街头流浪被黑人欺负,是顾惊洲拿着高尔夫球棍把他们赶走的,并把他从垃圾堆里拣回来,送到孙大夫处医治,后来又送他去上学,还给了他现在的工作。
阿淳有些悻悻然,又不想承认自己说错话,自顾自安慰道:“哼!还是阿音姐好,阿音姐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顾惊洲自然不知道阿淳对他的腹诽,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时间,他把这两天堆积的文件看完,又发了几封邮箱,这才合上笔记本,下了床在房里踱步。
苏音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上飞机,康州那边的情形又如何?苏淮北伤得很严重吗?
想到这儿,顾惊洲拿起手机,给芊楚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接听。
“喂?”那边传来芊楚虚弱的声音。
顾惊洲皱眉,“芊楚,你声音怎么这样?”
一听是顾惊洲,芊楚忍不住又哭了,“阿列克斯,你终于来电话了,我给你打了好几通,一直都是关机,阿列克斯,呜呜……”
顾惊洲忍着不耐安慰道:“芊楚,你先别哭,苏音已经搭飞机过去了,苏淮北现在人怎么样?你在医院吗?”
芊楚“啊”了一声,有些失望,“苏音一个人来吗?你不来?阿列克斯,你是不是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