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把自己出车祸人在医院的消息告诉芊楚,只会让她更加恐慌。
顾惊洲淡淡道:“是的,我手机掉了,最近太忙所以没接到你电话。你给苏音打电话时我正跟她在一起,我今天还要开一个跨国视频会,所以没办法过去,就让苏音先过去了。”
“是这样。那我会不会来,阿列克斯,淮北现在还在做手术,我好害怕。”芊楚哭道。
“那你现在就是在医院,应该有狱警在吧?你把电话给狱警,让我跟他们说两句。”顾惊洲吩咐道。
芊楚对顾惊洲一向深信不疑,“好的,你等等。”
顾惊洲听到脚步声,然后是芊楚用英文跟人交流着,对方似乎很不情愿接电话,最后芊楚苦苦哀求,那人才接起电话。
顾惊洲直皱眉头,虽然说狱警并没有义务跟犯人家属解释些什么,可是看看现在他们对待芊楚的态度,真不知道苏音去了,能不能见到苏淮北。
“Hello?”说话的是个粗声粗气的男人,毫无礼貌的质问顾惊洲想要什么。
顾惊洲忍着气,跟那人解释了一番,然后告诉他只是想询问一下苏淮北是怎么受伤的。
对方也没隐瞒,三言两语便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监狱新转进一个犯人,吃饭时跟另一个犯人发生了冲突,而苏淮北刚好坐在那个犯人的旁边。
那两个打起来后,犯人们兴奋的起哄,苏淮北被人群挤来挤去,不知道是谁用削尖了的牙刷头在他腹部刺了好几下。
等到防暴队赶到把犯人驱散,才发现苏淮北已经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