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妍从无语到爆炸:“又是妹妹又是女朋友,好事还都让她一个人占了,她搞得我家鸡犬不宁,她一个人跑到深城读着书霸着你,日子过得逍遥快活,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荣一京本是垂着视线夹菜,表情举止也没有丝毫异样,可严妍却隐约觉得他有点不高兴,但偏偏他说话声音又跟往常无异:“你爸妈离婚,我听你哥说了,身为小辈,我没资格评价你爸的私人生活,更没资格议论阿姨的为人处世,你是他们亲生的,你应该知道,他们离婚到底是因为什么。”
严妍听着荣一京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没再敢意气用事,垂着眼,悻悻道:“他俩是从我小吵到我长大,我爸爱玩,我妈又脾气大,但这些年吵吵闹闹不也过来了嘛,就是因为丁雪的事,我爸就过不去了,在他心里,我妈就是心狠手辣蛇蝎毒妇,丁雪就是手无寸铁含冤而死,我替我妈说两句公道话,也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说我妈给我教坏了,教得我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哥背地里帮丁叮,我爸老泪纵横,活像是只有我哥是亲生的。”
荣一京刚勾起唇角,严妍立马蹙眉道:“很好笑吗?之前我家每天都在上演大型狗血伦理剧,我烦得恨不能让他们离婚,现在真离了,我又替我妈觉得委屈不值,凭什么啊,凭什么明媒正娶没出|轨生了一儿一女,到头来落得这么个下场?哦,活着的就是大米饭,死了的就是朱砂痣,我妈成天念叨,如果是她死了,我爸会不会也这么惦记她。”
荣一京抽了纸巾递过去,“好了,小点声,这是深城,你坐我面前哭哭啼啼,回头传出去还以为我怎么样了。”
严妍咻的抽走荣一京手上的纸巾,擦了擦眼睛,低声嘀咕:“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荣一京道:“我跟伯父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严妍抬眼瞪他,荣一京视若无睹的说道:“一个人一个活法,一家一个过法,你肯定知道今天这样的结果,谁该负最主要责任,谁该负次要责任,谁又是最无辜的人,都是无妄之灾,就别自相残杀了。”
严妍沉默半晌,开口道:“我也知道这事跟丁叮没关,说来找她麻烦,就想看看你是什么态度,这一试才知道啊……“
丁叮从洗手间出来,控制不住的往荣一京那桌瞄,女人依旧一脸不满意,荣一京还在给她夹菜。
她努力说服自己,他们就是朋友,可他们坐在一起,郎才女貌,大家都说是一对,朋友之间聊什么话题,女人才会一直不乐意,荣一京还一直在包容,除了有恃无恐,丁叮一时间想不到其他形容。
回到二楼,丁叮刚走到桌边,就听到大家还在小声聊荣一京的话题,刘雨婷转脸问丁叮:“看见了吗?”
“嗯?”
“看见你的财神爷了吗?”
丁叮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底想说没看到,嘴上还是诚实的说:“看见了。”
刘雨婷:“还是只有他们两个?”
“嗯。”
李明科说:“那不用问了,一定是新欢。”
韩信阳道:“说点别的,这人多眼杂。”
丁叮平时就不是话多的人,这样的局,这样的话题,她更显沉默,在楼上又熬了一个多小时,待到众人下楼时,荣一京那桌已经换人了,丁叮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叛逆的想着,别人越是觉得荣一京是什么样的人,她就越是要相信他,不辩解不是信了,而是不想给荣一京惹麻烦,这点小事,大不了她晚上跟荣一京聊天的时候问一嘴就好了,荣一京不会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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