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沈暮城是很想直接把怀里的女人直接扔在地下停车场的!
他这几天都忙的要死,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想来看她,一路上甚至还不由自主地猜测她现在可能正在和言宝非宝一起下楼去餐厅,可谁能想到现实却是她正在别的男人的车上!
思及此,沈暮城脸色一沉,皱着眉晃了晃手臂,“姜觅。”
“……”
“姜觅!”
“……”
连叫了两声,姜觅都完全没有回应,只咕哝着哼哼了一下就又睡了过去。
沈暮城真想切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竟然敢在别的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成这样!
突然,姜觅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眉头也皱了皱,不安分地蹭了几下。
沈暮城忍无可忍,正要冷声开口把人叫醒,却突然注意到她不太正常的脸色,有些困惑地抬手摘下了挡在她脸上的墨镜,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至极。
向来八风不动的神色中骤然闪过一丝慌张,沈暮城试着叫了她一声。
姜觅没回答,喉咙里却低低地滚出一声浑浊的音节,“疼……”
沈暮城瞥了一眼她按在自己肚子上的手,眸光一沉,飞快地抱着人上了楼,以最短的速度另外开了一间房。
房间里光线昏暗,沈暮城又满心都是姜觅,腾不出手来开灯,就这么将人放在床上。
刚一接触到床垫,姜觅就蜷缩着身子,缓缓缩成了一团,小脸掩进枕头,纤细的十指死死地抓紧了被子。
沈暮城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发烧,却只摸到一手冰凉湿冷的汗水。
沈暮城心头一凛,伸手打开床头灯,接着柔和的光线看清她满脸都是细密的汗水,额前的几缕碎发已经被汗水湿透。
“姜觅?”
他试着叫她的名字,好半天姜觅才勉强呻吟了一声,下一秒却又死死地紧闭牙关,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极大的痛苦,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沈暮城心尖颤了一下——究竟是疼的有多厉害才会疼出这么多汗来?
这样下去不行。
沈暮城一皱眉,想起身去叫陈特助请医生过来,不料刚起身却被姜觅抓住了手指。
他一愣,有些震惊地低头去看。
姜觅还昏睡着,嘴里却念念有词,“我吃过药,吃过药了……”
这到底是能听到还是说胡话?
软软的女声带着点哀哀的味道,让沈暮城原本酸香四溢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个彻彻底底。
犹豫了片刻,沈暮城最终还是抬手揉了揉额角,给陈特助发了条语音,
“买点胃药送过来,还有热牛奶。”
怕吵醒她,连声音都放轻了不少,一贯冰冷的语气中竟隐隐透出些温柔来。
放下手机,见她脸上的冷汗实在多的吓人,沈暮城转身想去拿条毛巾来帮她擦一擦,姜觅却抓着他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