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道:“我没听出你的声音来,你就敢自称本王,我要再没听出,你是不是就要自称玉皇大帝了?还不把定远侯看眼里,你敢不敢把这话同爹说了?看他老人家不撕了你的?”
玉祥道:“好姐姐,饶过玉祥这一回吧。”
玉梧也道:“三姐,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玉杉道:“罢了,我也不想给爹添堵,你们下回都小心些吧。”
二人连连千恩万谢地谢了玉杉。
玉杉转身,也不理会二人,便往自己的凝绿轩走。
二人本就有事要找梁玉杉,适才,不过看玉杉戏鱼,正是得趣,便一时顽皮,起了玩笑之心,此时,看玉杉似恼非恼的往回走,便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后面。
玉杉知道二人在后面,只是心中犹有些恼二人的胆大,便装做不知,大踏步地往回走,没走几步,只见黄莺迎面过赤,朝自己深施一礼,道:“姑娘,可找到您,您一个人去哪里了,夫人来了,不说别的,就叫我们来找您,找了一圈,我们也没见到,就出了园子,冰翠说是您出去了,也没说去哪,我们又四处去找,找到侯爷书房里,又听雪浪说,您已经回来了。我们这又回园子,回了凝绿轩,夫人又说没见到您,就又把我们遣出来找您了。”
玉杉道:“你们?”
黄莺道:“凝绿轩大半的丫头都出来找您了。”
玉杉道:“那如今,谁在伺候着咱们这位夫人呢?”
黄莺道:“她自己带着丫头,又有樱桃梁翠在。”
玉杉听到黄莺说到南氏自己带着丫头,心中有些不大高兴,恨不得立时飞回去,好看息屋里的一应事物,有没有被弄丢,又听到后面说樱桃、梁翠两个人在,心中便微微缓和了些,便觉得也不必着急回墙头马上,便冲黄莺笑道:“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同她说,我同五小姐、和二少爷一块儿逛花园呢。叫她再等等。”
黄莺道:“姑娘,这不太好吧。”
玉梧也附和道:“是啊,三姐,不行回去吧,或者,我和玉祥一起同您回去。”
玉杉道:“刚吓我时的那胆子呢?”
玉祥道:“五姐姐,三姐姐既然叫咱们陪她逛,咱们就陪她逛逛吧。”
玉杉对黄莺道:“你回去吧,看着点东西,别叫她们乱翻。”
黄莺道:“那姑娘亲自回去,多好?”
玉杉摇摇头道:“不必,叫她等着吧,她一个人在,能说什么?她的话,我也不想听。”
黄莺道:“那奴婢就说还没找到您呢。”
玉杉道:“随你吧,我不管。”
看黄莺回去,玉梧道:“三姐姐,你要往哪里逛去?”
玉杉道:“横竖这园子就这么大,也没什么可逛的,不如,就往你那屋里,咱们姐儿仨儿说说话。”
玉梧、玉祥都称“是”。
到了洗红阁,丫头锦绣上了茶,玉梧道:“昨儿爹来的时候,把你借给我的《六朝诗粹》拿去看了。”
玉杉道:“我知道,昨儿爹同我说了。”
玉祥在玉梧的妆台前,打开胭脂盒,嗅了一嗅,又拿眉黛往一旁的诗笺上画了几笔,道:“我听人说,拿美人脂粉绘画,尤有韵味,怎么竟画不成呢?难道,难道,五姐姐不是美人,三姐姐,要么把你的也借我一些。”
玉梧白了一眼玉祥,脸窘得通红。
玉杉道:“别,拿我的,更画不出什么来了,我说,这是什么人告诉你的歪理,竟连这个都不信,倘若画没人,就要用没人脂粉,那画花鸟呢?画什么花,摘什么花卉现制颜料么?画游鱼呢?是不是要碾碎珊瑚了?”
玉祥一脸坏笑道:“那人是这样说的。三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一脸坏笑的玉祥,玉杉知他在同自己玩笑,却装做不察,向玉祥,道:“说这话那人,也是赫赫有名,我听周家表哥说过,只是,我忘记了,武将的战袍怎么画?是不是还要再杀个人,拿血染战袍去?”
玉祥挠挠头,道:“不会吧,美人脂粉确实是我听朋友说的,剩下的,不过是和姐姐闹着玩的,根本没这么一回事,听姐姐这样说,难道世上真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