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让他解决。”余西辰安抚着姜甜坐回原位，脸上半永久的笑容被沉沉的脸色取而代之。
“妈，是我。”叶一宁开口，同时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边几乎破音的语调瞬间停下，仿佛之前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妈，不如我们再好好谈一次。”
“别叫我妈！”
“是我别叫，还是让姜甜也别叫了？”叶一宁淡淡地问，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想干什么？”姜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
“只是想跟您再好好聊一聊关于以前的事情。”叶一宁补充道，“在姜甜面前。”
“……”沉默，可怕的沉默。
叶一宁也不着急，看着通话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最后等来“嘟”的一声挂断音后，平静地把手机推到了姜甜手边。
“最近你不会再接到妈的电话了。”叶一宁面色平静，重新拈起叉子叉了块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你在挑拨关系？”姜甜难得地和叶一宁对视，脖子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叶一宁嗤笑一声，似乎有点不耐烦：“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你刚才跟妈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之间有过联系？”
“对。”
姜甜深吸几口气，企图压住心底莫名升腾起的那团火：“你怎么敢联系她？你还有一点良心……”
“对，我没有良心。”叶一宁打断道，“倒是你，之前一直躲着，现在又是哪来的勇气来质问我？”
“叶一宁。”余西辰向他甩去一个制止的眼神。
叶一宁嗤笑一声，把头偏向一边，却还是闭了嘴。
姜甜的怒气也上来了：“难道一直对不起我们的不是你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余西辰看看突然爆发的姜甜，又看看满面阴沉的叶一宁，忽然有了笑意，赶紧拉着刚换好衣服出来，对眼前情况一无所知的白歌出了门：“我和白歌去黄夏姐那儿商量删视频啊，你们慢慢吵。”
吵吧吵吧，最好吵个够，这么多年了，也是该好好吵一架了。
见四下无人，叶一宁瞟了一眼姜甜，起身把餐厅的摄像机全关了，把麦克借口也拔下来后才重新回到桌前，与姜甜直直地对视。
“被妈控制了这么久，都不敢反抗她一下？”叶一宁说，“还是说你觉得你从始至终亏欠了她什么？”
“……”姜甜不说话，努力做出最凶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到现在还以为爸妈离婚，是因为你发现了爸出轨的事情吗？”叶一宁缓缓坐到椅子上，“或者说，你到现在还以为妈当初带着你搬家是被逼无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