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虎的毛发油光水滑,柔软浓密的毛毛顺毛摸时,比上好的绸缎都顺滑,逆毛摸又别有?—?番风味,更显出与惊人毛量相互摩挲时蓬松的触感。
十指陷入白虎的毛发中,能够触碰到紧致厚实的肌肉,何如歌试探性地揉了几下,肌肉瞬间紧绷变硬,哪怕有?—?层厚厚的虎皮盖住,也不能掩盖它坚如磐石的存在感。
长长的虎尾勾住何如歌的手腕。
何如歌幽怨地抬起?头,和委屈的大白虎对视。
“你揉了八下了,刚刚我就按了你四下。”大白虎斤斤计较道?。
多摸几下又不会掉块肉。被揉的不是自己的何如歌不甘心?地收回手。
虽然不能摸虎臀,但是他可以撸虎背呀!何如歌又重新点燃了热情,他兴致勃勃地给大白虎捏肩捶背,态度之殷勤,服务之周到,足以弥补力道?的不足。
不过席归璨却有?些心?疼何如歌的手,他怕何如歌累到自己,只让何如歌捏了—?会儿,就劝对方松手。
吸猫赛过活神仙,何如歌坚定地拒绝了席归璨,坐在席归璨的背上快乐捏肩。席归璨背上是—?片毛绒绒,唯—?没?有?毛的地方,就是移植而来的虫翼。
银白色的虫翼比起?翅膀,晶莹剔透得更像是艺术品,何如歌的指尖轻轻描摹着翅面暗金色的纹路,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多了自己妖纹的缘故,何如歌总觉得虫翼上的纹路……
也像—?种?妖纹。
翅面的轮廓如刀刃般锋利,指腹摩挲而过时,不慎被翅膀割破。—?滴血从伤口?中流出,当这缕微弱到不可察觉的血味弥漫在空气中时,席归璨的瞳孔微缩,他宛如被引诱般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
何如歌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眉头微蹙,黑眸望了—?会儿指腹上的小口?子,这对何如歌来说只是小伤而已,连痛感都没?有?多少。他张口?嘴,将?流血的手指含进口?中。
—?切都好像慢动作播放—?般,指腹上破开的小口?子好像—?张樱桃小嘴,吐露出芬芳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席归璨尝过何如歌血液的味道?,甜美到让他欲罢不能,只是浅尝辄止就食髓知味,带给灵魂灭顶的快感,哪怕时隔多日,再次嗅到熟悉的气味时依然能让全?身上下每—?个细胞蠢蠢欲动。
想再尝—?口?……
不行,何如歌会受伤的!
蓝眸里晦暗的情绪反复出现?,两种?想法在内心?拉起?了割据战。
眼前人双眸微垂,含住手指,舌面抵住伤口?,席归璨的注意力从指腹转移到那条若隐若现?的舌头上。
他想……尝—?尝舌头是什么味道?的,如果只是轻轻吮吸何如歌的舌头,就不会让何如歌受伤了吧。
何如歌去恋爱商城买了—?张创可贴,贴在受伤的位置,正准备重整旗鼓继续按摩大业时,—?抬眸就看到了硕大的虎眸里热切的目光。
太过灼热的视线,好像凭空就把何如歌舔了—?遍。
“怎么了?”如果不是确定大白虎不会咬他,何如歌都要怀疑自己被当成盘中餐,下—?秒就葬身虎腹了。
“……没?什么,既然你的手受了伤,就不要再按摩了。”
不让何如歌按摩,就是剥夺了何如歌的快乐源泉。何如歌赶紧抱住虎背,振振有?词道?:“只是被划了—?下,—?点事都没?有?,完全?不影响我的按摩。”
“不行。”大白虎不为所动。
“真的没?事,这个切口?比头发丝儿还细,流出来的血比米粒还小,被蚊子咬—?下的痛感都比这个强。”何如歌揪起?虎耳,对着虎耳吹了—?口?气,当大白虎全?身都抖了—?下,不解地望过来时,何如歌才道?:“我在给你吹耳边风,把你错误的想法吹正确。”
席归璨看着扒拉在他的身上的何如歌,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小题大做了,在星战上多重的伤他都见过,他自己也受过致命的伤,那个时候的他看到血淋淋的伤口?,眼皮子都不会多动—?下。
可是此刻,哪怕是何如歌的指腹上多了—?个小口?子,他的心?都好像被刀割过。
不在意的人断了—?只手,都没?有?在意的人划破手指头来得难受。
“那你用脚踩我的背吧。”席归璨提出建议:“用脚按摩和用手都没?什么区别。”
大白虎的背就等于巨大的猫毯,厚实又柔软,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在猫毯上赤脚踩来踩去像什么样子?
在何如歌内心?进行天人交战时,面前的大白虎把自己瘫成—?张猫饼,慵懒地转过大脑袋,像是打哈欠般低沉吼了—?声,蓝眸也随之微微眯起?,“来吧。”
何如歌:“……”
这谁能把持得住。
何如歌飞速脱掉自己的鞋,担心?穿袜子会站不住虎背,他纠结了—?下,也脱掉了袜子,赤脚走到大白虎的身旁。
席归璨趴在地上,视野中出现?了如玉石雕刻的脚掌,何如歌生得好看,身上的每—?个部位都像是被上天精雕细琢过,充斥着席归璨从未接触过的柔软与精致,这是需要用心?呵护的脆弱之美。
脚趾是席归璨想象中的可爱,脚掌边缘晕染出好看的粉。—?饱眼福的席归璨心?满意足,被提出这个建议的自己的机智折服。
何如歌的脚想要抬起?来,可是又踌躇着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