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柔说:“我俩差点摔死,多亏了你的小团团,大恩不言谢!”
贺陵心想我也不清楚自己啥时候养了那个玩意儿,它盘在我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企图,但为了面子还是欣然?接受了:“不客气。”
赵飞雁趁他说话?抽出了自己的一条腿,毫不留情地踹到了赵良平身上?,骂道:“他妈的好看吗?是个女的你就往那儿瞄?”
赵良平呸地吐了一口血:“你别冤枉我,我没看!C杯以上?的都太大了,我根本不喜欢!”
余尔上?来就是一闷棍:“他妈的还说没看!”
有了帮手,贺陵总算能专心对付影涿了。实际上?,影涿在他繁忙时基本没怎么打岔,只?时不时地秀一秀手里的秘籍,仿佛在拿肉骨头引诱一只?小狗子。贺陵憋着气,踩着窗台一跃而起:“瞧不起谁呢!”
事实证明,每当他说这句时,都是败阵的开始。小小一间?化工实验室,贺陵却?被影涿耍得团团转,费了半天劲儿都没能打中一下,反把自己累得够呛。
白雾笼罩在四周,火光也黯淡下来,贺陵渐渐辨不清他的方位,这时耳机中传来萧张的声音:“我能听到他,在地上?有水的位置!”
地上?有水的位置就是刚才?打碎玻璃瓶的位置,贺陵猛地出招,正中目标。只?听一声闷哼,影涿砸翻了一排置物?架,歪倒在地上?擦嘴角。
贺陵道了声谢,捡起了影涿脱手的铜匣子,说:“秘籍归我了。”
影涿吐出嘴里的血沫子,又咳了两声:“好说。那么,你可就归我了。”
贺陵眉头一拧,察觉身后传来滚滚热浪,扭头一看,赵光辉那家伙正像一枚核弹似地爆出大火,余尔和叶晓柔都被淹没其中。
他的理智刹那间?崩成了一根弦,低吼一声震出白雾,堪堪护住了两人。火光之中,叶晓柔紧搂着余尔蜷缩在球形的雾罩里,余尔也抱住叶晓柔的后背,哭着喊:“晓柔,你烧伤了!”
叶晓柔一声不吭,压了下去,后背上?的衣服已经烧没了,皮肤一片血红。
贺陵在余尔的哭声里镇定了下来,一边用冷雾替两人降温,一边抵挡火焰的进一步侵噬。然?而就在此时,萧张急切的声音在耳机响起:“贺陵!小心兵器!”
只?可惜贺陵来不及反应,令人窒息的刺痛感就由后心传来了。他倒吸一口凉气,低头一看,一把寒光闪闪的古剑就穿插在他胸口。
“我不想伤你,但你真的很难缠。”
影涿的话?语近在耳边,贺陵却?疼得听不清。好在火光散了,余尔拖着叶晓柔从窗口翻了出去,他也得以放纵自己缓上?几口气了。
在他周围,地上?还躺着两人,一个是赵良平,一个是赵飞雁,被大火冲击得不知是死是活。
贺陵咳出一口血:“你,真狠。”
影涿没有回应他,却?挥手一道白雾砸在了赵光辉身上?,直接将他砸穿墙壁,摔得不省人事。
赵流风赶来了,影涿便冷冰冰地说:“把飞雁和良平带走。”末了又补充,“把放火的也带走,听候发落。”
在此期间?,疗养院宿舍大楼里的封惊客正在为清除山神鸟余毒做最?后一轮冲锋。
白天他去过清水县,却?因?为没有贺陵的山神鸟引路迷失在了雾瘴森林里,找疯癫山神询问涅槃珠下落的计划只?得暂时搁浅。
夜深人静,当时针定格在十二点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冲击了他的心脏。他试着调息了几轮,非但没好还疼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道是余毒难清,又换了几种?方法,结果却?都一样。他散了功,决议停上?半日?再重试,谁知刚躺下休息,就听见?隔壁传来了张轶晨掉在地上?的声音。
那孩子叮叮咚咚不知道在弄什?么,之后开始大声喊贺陵的名?字,而本该起身查看状况的贺陵却?始终没动静。
封惊客直觉异常,忙冲进贺陵房间?,这才?发现贺陵从晚饭之后就不见?了。他问张轶晨:“贺陵呢?”
张轶晨噘着嘴:“贺陵,跑了!”
封惊客又问:“跑哪儿去了?”
张轶晨摇摇头:“贺陵!贺陵!要贺陵!”
封惊客顾不得他,飞快到达了葛明峰的房外,一敲门,发现他也不在,不仅是他,萧张和高帅帅也都不在。
封惊客生出不妙的预感,心道贺陵怕是又胡来了。他急忙搜索先前留置在贺陵身上?的那团白雾,片刻之后找到了那幢化工楼里。
只?不过一眼,他的整颗心都似乎被戳穿了。
——他看见?贺陵的胸口赫然?扎着一把长剑。
而胆敢伤贺陵的人正保持着环抱的姿势,在他耳边说着话?,俨然?一副亲密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