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是跟我说的难道跟你说的?虽然我让他去求你包养,毕竟房子是你的,可是他说他不好这一口。”
“……我也不好这一口的好嘛谢晓晖!”
“我知道啊,所以才放心地让他去求你的嘛。”谢晓晖一脸的理直气壮。
“你是不是我妈啊?”梁端倍感无语地低吼道:“有你这样坑儿子的吗?”
谢晓晖无辜地耸耸肩,摆手道:“别喊,有外人在家呢。”
“他在洗澡!”
“啧,”谢晓晖瞪他一眼,又恢复了手语道:“这小子精着呢,小心为妙。”
梁端被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搞迷糊了,又往她跟前挪了挪,仔细打量着她问:“谢晓晖,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他对你有企图?我说的是那种企图。”
“哪种?”谢晓晖装傻充愣。
“男女之间的企图!”梁端可没耐心跟她绕圈子。
“没有。”谢晓晖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坐直身子坚决摇头。她一个四十出头的老女人要是胆敢说怀疑一个小她十岁的小鲜肉对她有那方面的企图可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她可没有那么大的优越感和自信心。
梁端定定地看着她,没再追问,而是下定决心自己观察。他的某根神经也被触动了,在他很不情愿的情况下。
谢晓晖才四十岁,哦不,四十一岁,家境好,学历高,能力强,收入多,长得还挺顺眼,一辈子没嫁过人,要不是领养了他这个莫名其妙被硬塞进她手里的儿子,她不一定会成家但一定会有不止一段的感情经历。他能容许她有男朋友,但一点都不希望她结婚,虽然偶尔会跟她开玩笑问她是不是要给他找后爹了,但那真的只是玩笑而已!
是他大意了,以为严峻是怕孤单,所以就让他来家里暂住。更要命的是,在潜意识里他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把严峻与谢晓晖之间的十岁年龄差看成了天堑,却忽略了谢晓晖本身就是个发光体,足以成为很多有眼光的男人眼中的女神,更别提她的财力也足够吸引立志于吃软饭的男人们的目光了。在工作上,严峻已经近水楼台,现如今又经他的手登堂入室。是巧合吗?他不相信,确切地说,现在的他是不相信的了。
“哎!”谢晓晖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甚至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敌意,肯定不会是针对她的,那就绝对是针对严峻的了。“你干嘛?”她轻轻踹了他一脚道:“什么眼神啊这是,审犯人?”
梁端收回目光,捡起扔在地板上的手机,翻了翻后就递给她道:“喏,我查过他了,不过资料不多。”
“啊,你查过了?”谢晓晖大吃一惊,接过手机道:“怎么不早跟我说?”
梁端耸了耸肩道:“因为没查出什么啊,我想多查到点东西再跟你说的。”这是真话,他托当初非要加他微信的那个女警察帮他查到了严峻的户籍资料,但也仅此而已,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更多的资料了。
“你不会是找孙颖查的吧?”谢晓晖则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初夜,不过话一问出口就后悔了,尴尬地道:“哦,想起来了,你在市局还有个迷妹呢。”
梁端不善地瞥了她一眼,冲手机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赶紧看。
“你怎么会想起来查他的?”谢晓晖对他与自己高度合一的默契非常赞赏。
“不是你让我想想他是不是很厉害的吗?我想了,觉得他挺厉害的,所以就查了。”梁端没好气地道:“现在我觉得他真的很厉害。”
“冷静!”谢晓晖抬手压了压,示意他小声些,然后在他催促的目光中看起了严峻的户籍资料。“严娜?”这个名字似乎轻拂过她脑中的某个角落,但因为过去太久或者本来就印象不深,所以她想了半天都没想起到底是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我猜的没错,他妈妈四年前就过世了。”梁端这次用的是手语。
谢晓晖点点头,没一会儿就又皱眉道:“怎么父亲一栏是空着的?”
“我怎么知道?”
“嘶,”谢晓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他爸爸肯定是在世的,你说过他是某个家庭二分之一的亲骨肉,既然他妈妈去世了,那么那个二分之一肯定是他爸爸。那,为什么他没有登记在册呢?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梁端对她这种福尔摩斯·晓晖附体的状态很不屑,但还是顺着她的思路道:“有可能啊,不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夫妻不是很多吗?”
“可是你看这里,”谢晓晖指了指户口本上的一栏道:“他妈妈的婚姻状况是未婚而不是离婚。”
“呃?”梁端愣住,“离婚也会写在上面吗?”
谢晓晖拿看傻瓜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又指着另外一栏道:“而且你看,只有她和严峻的迁入记录,都是海城迁钱省的,怎么会有人从海城往外迁呢?海城的户口很值钱的。这难道不奇怪吗?”
梁端不太懂这个,挠了挠头,猜测地问:“他不会是私生子吧?豪门恩怨什么的,他爸只能把他和他妈妈藏起来。”
“尽管我觉得你的脑洞很大,但不得不承认,”谢晓晖拍了他的脑袋一记道:“你说的也有可能,梁端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