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再像过去那样,不?明不?白地守着他了。”李凤笙说,“要么得到他的爱,要么,就相忘于人海。”
“是的。”楚環抿着唇,嘴角浮现浅浅酒窝。她分了一牙水果给李凤笙,又给自己留了一牙,剩下的都放回了盘子里。
“我觉得,我那次的离开,是神灵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摆脱了身份的束缚,可?以去做许多我以前没有机会?做的事。我想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去过和过去不?同?的生?活。”
“你?放得下他?”
“我没有放下他。”楚環平静地说,清秀的面容一半笼着最后的霞光,一半已沉浸在了幽然的夜色里。眸若深涧寒潭,荡着清波。
“他依旧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依旧能随时为他献出生?命。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以另外?一种身份和他重逢,去争取他的爱——真正的爱。不?是什么亲情或者怜惜。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但?是那也许是很?久以后的事。”
“在那一天到来前,我要让自己过得很?好很?好。等到那一刻来临,我能自信地走到他的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对?他说:嗨!”
李凤笙缱绻的笑意让整个?夜色都温柔了起来。
良久,他才将目光投向女孩背后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子彦,你?也来了?”
司徒子彦伫立在一株开着红花的树下,肩落着几片红色花瓣,显然站了有一会?儿。俊雅少年,白衣红花,暮色浓烈,真是一副极美的油画。
司徒子彦走了过来,说:“他们给我发了消息,说在这里吃烤肉,你?们也在。不?过我已经吃过了,过来坐坐就走。”
“也是。”李凤笙又从一群丧尸化的男生?手下抢了一块肋排来,“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吃烤肉这种不?雅的食物??”
楚環踹了李凤笙一脚,切了一牙水果递给司徒子彦,问:“要不?我们就去把今天的事办了?”
李凤笙的耳朵嗖地竖了起来。办事?办什么事?
“也好。”司徒子彦吃了水果,起身带着楚環离去了。
这就办事去了?
这一刻,李凤笙觉得自己的心绞痛又要发作了,每根血管都在痒痒,挠得他坐立不?安。
他立刻从烤肉架边抓出一个?平日里和司徒子彦关系最好的队员,拿烧烤签子对?准他的小丁丁,逼问:“你?们队长和楚环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的九殿下哟!”那队员欲哭无泪,“既然是不?可?告人了,你?认为我会?知道?吗?”
“那他们俩鬼鬼祟祟去干吗?”
“好像是队长对?她有特?训什么。”队员说,“最近每天都这样,训练完了,他们俩就结伴走了。但?是也不?会?在一起呆很?长时间,队长还是一个?人去食堂吃晚饭和上自习。我说,你?既然这么好奇,干吗不?跟过去?”
是哦。
高贵的王子殿下突然才想起自己除了人身威胁外?,还可?以去做一个?Stalker。于是他当机立断,挎着书包追人而?去。
校园里暮色渐渐浓郁,路灯一盏盏点亮。吃过晚饭忙着奔赴教?室强占自习位置的学生?来去匆匆,很?好地遮掩了李凤笙鬼鬼祟祟的身影。
李凤笙保持着一个?哨兵视力所及的最远的距离,牢牢地跟着。
很?好,没有牵手,只?是并肩走。
慢着!
一辆陆上车驶过。两人朝旁边让开,司徒子彦的手自然而?然地在楚環后腰上扶了一下。
咔嚓!李凤笙折断了一根小树枝,吓跑了两个?路人一只?野猫。
前方两人背影成双,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最热闹的宿舍区,来到了运动?场,从工作人员的后门走了进去。
李凤笙没有权限进不?去,只?好钻进了运动?场里,混在一群锻炼的学生?之中,霸占了一个?单杠做引体向上。
对?面三楼亮起了灯,楚環窈窕的身影出现,身后跟着司徒子彦。
什么特?训需要去办公室做?
李凤笙心里仿佛有一百只?猫科动?物?唰唰唰地挠沙发,魂兽夜叉跑到旁边的树上开始磨爪子。
两人走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关上了门。片刻后,司徒子彦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前,拉上了窗帘。
他·拉·上·了·窗·帘!!!!
李凤笙额头青筋曝露,不?自觉手下用劲。
嘣地一声,单杠给他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