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
蒲子闻有点无力辩解,心说你当然不明白,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什么学霸。
做学霸的感觉,真是压力好大。
“你是不是暑假期间给自己什么压力了,孩子,有问题要及时向老师和家长反映。”
刘萍菊认定了蒲子闻是暑假遇到事,导致被打击了。
不然不可能这么胡乱答题。
这一下搞得蒲子闻想直接点明说都没人信。
小道消息传得飞快,不出半小时,全十二班的人基本都知道蒲子闻似乎有问题。
而且这问题一传十十传二十,后来祝泊听到的版本简直是天方夜谭。
“蒲子闻暑假闹自|杀不成,学习上也一落千丈,整个人都快玩完了,听说是什么重度抑郁症……”
重度抑郁症。
就蒲子闻那个吊儿郎当的样,说门卫王大爷养的那只鹦鹉闹抑郁祝泊都信。
蒲子闻,拉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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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子闻从刘萍菊办公室回十二班的时候,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有同情,有疑问,还有震惊。
蒲子闻坐下来,丁唯松立马凑上前一个劲盯着他看。
“你怎么,终于get到你闻哥的帅了,想弃暗投明重新投入我怀抱?”
蒲子闻说完,丁唯松立马探出手去测他额头的温度。
“你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蒲子闻问。
“什么胡话,我没瞎说闻哥。”
丁唯松把他从吴一北嘴里听到的传闻说给“当事人”听,当事人自己都震惊了。
“我什么时候为爱绝食,还,重度抑郁!”
太离谱了!真是胡说八道!
“别听他们瞎说,你闻哥身体健康,依然扛得起三中校草的重担。”
“是不是,祝泊?”
蒲子闻换座后恰好串换到祝泊前排,特别爱没事找祝泊说话。
不过祝泊基本是很友好地回答他同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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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发得很快,两天内,各科老师加速阅卷,终于要在周五晚上放学前放榜单。
激动人心的时刻。
十二班的学生虽然学习不咋地,可也跟压他们一头的十一班暗暗较劲。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菜鸡互啄。
最后一节晚自习,班级里有人吃了辣条,被男班长抓到又是好一顿思想教育。
“凭什么不让吃,菊姐说我们可以吃零食。”
“可以是可以,不让吃带味儿的,这个班主任也说过!”
两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直到门外走廊传来熟悉的高跟鞋走步声音,双方才有停歇的意思。
刘萍菊手里拿着的那张轻飘飘地纸正是今天晚自习的主角。
十二班的班榜和高二年级校榜。
刘萍菊推开门,态度看着十分冷淡,实则已经怒气满盈。
“你们还有闲心玩,看看你们考得这个样子,还有人不听话吃辣条,班长把名字报给我!”
吃辣条的男生心里苦,撞枪口上了。
晚自习铃声响起,刘萍菊坐到讲桌前,说了几句批评的不争气的话开始念榜单名次。
“1,何诗月,2,佟思启。”
“男女班长还算可以。”起码在十二班算可以。
“11,张鹏彭,12,龚月……”
刘萍菊开始往下念,越念态度越不好,直到最后。
“40,丁唯松,41,祝泊,42……”
42名刘萍菊没念出来。
这倒数第一是最让她上火的!
“最后一名……蒲子闻。”
班上突然炸了,他们班寄予厚望的大学霸居然!考了倒数第一!
这说出去谁信啊,学霸啊!重磅新闻啊这可是!
蒲子闻倒是没觉得怎么样,还小声跟前座男生呛。
“怎么你没看过倒数第一长什么样?”
迎接蒲子闻的是刘萍菊的剧烈拍桌声。
“你不光是十二班倒数第一,更是给全高二的学生垫了底,下周一把你家长叫学校来!”
刘萍菊是彻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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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屏得知儿子的成绩这样也惊到了,还没等下周一,周六当天就和刘萍菊约了见面沟通这个问题。
一聊就是大半天,聊得菜是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我真不知道孩子这样,还是我和他爸太疏于管教,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而且这孩子越来越不和我们父母沟通,我们也挺着急的。”
刘萍菊帮着分析:“我们也许和孩子有隔阂,也许同龄人会有共同语言,你知道他平时的好朋友都有谁吗?”
林念屏道:“好朋友……我就知道一个,小泊那孩子。”
刘萍菊在得知这人就是祝泊这么巧合的情况下,决定为人师表必须对学生负责。
刘萍菊周一上课前找祝泊去了办公室。
“老师你的意思,我没理解错的话。”
“你是要我帮你干预治疗蒲子闻的心理?”
“对。”刘萍菊点头,“好朋友有难处,希望你能帮帮他,你怎么想,你觉得他有这方面的病吗,老师相信你的判断。”
他怎么想啊,干预治疗……那滋味估计跟拿绳子把蒲子闻绑了没差。
既然这样,那。
“老师,你放心,我一定配合你治疗好蒲子闻的病。”
祝泊干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