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藏着的许乔听到动静,下意识想探头出来看情况,但还是忍住自己,只是耳朵慢慢朝外细细注意着那死太监要做什么。
“叫你过来吃饭你愣着作何!”
小钰承没说话,许乔站在里面看不清他的脸。
只是下一秒,许乔就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了。
“哟!居然敢瞪我!”还是死太监奸细的声音,阴恻恻地笑道:“看来是咋家太久没来亲近你,倒是忘记我的脾气了!”
紧接着是拳脚声,还有死太监骂骂咧咧、气急败坏的怒音。
“爷这几天没来好好问候,是不是想我这拳头了?”
小钰承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无论死太监是用手打还是用脚踢,他硬是忍住一声不吭。深深的乌瞳无光无色,睁开只一瞬,很快便熄灭在拳脚声里,回归于暗淡。
许乔在里面听着他被打的动静,死死咬住牙,握紧两只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一片生疼。
她从来没有那一瞬觉得时间这样漫长,这样难熬,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声响,时不时传来几声重物坠地声,一颗心已然甩到嗓子眼濒临奔溃了,再熬下去……
就在许乔产生这种念头时,死太监停下手中动作,喘着气骂道。
“下次再敢瞪爷,小心把你打死!”
空气一时静默。
事不过三,她已经躲在暗处看了两次小钰承被打,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继续忍着!
再也熬不了了!
“我去你大爷!敢打我许乔护着的人,不想活了是吧!”
她飞快冲出雕花大床,袖口被挽上手臂,脚底生风,房里的两人全没反应过来,只见一道残影,抬腿便把面前的死太监一脚踹飞到柱子上。
一股烟尘浮起,弥散在空气中,除了几人的喘息声,又是一阵寂静。
那太监被她一脚踹晕,瘫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眼睛半阖,死命咳嗽两声便挣扎着要爬起来反抗。
只是才起了半截身子,又被她一拳打翻在地,久久无法动弹。
许乔狠狠在他身上招呼几下,每一次避开要害,力道却是奇大无比,揍得地上人连连求饶。
“不敢了不敢了!好汉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许乔终于打够了,在太监的呻/吟声中停下来喘气,大冬天的居然累出一身汗,看来皮很厚嘛。
她好歹也算个警察了,对付这种弱鸡,还用不上空间里的武器,你个败类!想不到这么不经揍,动动手指就能打趴。
许乔冷哼,抬脚用力压在太监的胸口,藏蓝色大袍被她踹得到处是灰,留下一个个带有花纹的鞋底印。
她恶狠狠地开了口:“活得不耐烦了?”
那太监被踹得胸口发堵,鼻息间呼不上气,眼神无力望着许乔,脸上虽是没几道伤,只浑身都在发疼,开始张嘴大口喘气。
“不敢了,不敢了……”
许乔轻嗤,随后从空间里拿了一袋巧克力,撕开包装袋,撇断一块,弯腰嫌恶地捏着他的下巴,嘴角被迫张开,他恐惧地睁大眼,开始拼命摇头。
许乔神色冷厉,收紧力道把他的臭脸扭到一旁贴着地,随后一道微凉的黑色物块塞入他的口腔。
苦涩又带怪异的味道在太监口中蔓延,他大惊失色,慌忙疯狂挣扎起来,只是被许乔钳制地无法动弹半分。
很快,黑巧克力在他不断分泌的唾液下逐渐溶解,最后形成苦涩液体滑进食道,直至胃部。
太监像是绝望了一般,眼泪不断往下流淌,沾湿了许乔的一根手指,她厌恶地拍开他,拿出纸巾细细擦拭起来,随后在太监的极度恐惧里说出一句更令他绝望的话。
“刚刚喂你吃的是剧毒,入口即化,想必你也有所感受……”许乔沉声开口,语气阴沉,像是一道死亡魔音不断循环在他耳边,“吃后便会五脏六腑具损,身上开始溃烂,浑身没有一块好皮,瘙痒不堪,最后流脓…直至肠子破肚而出……”
剧毒…流脓……肠…子……
太监大骇,瞬间感觉喉咙开始发干,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身上有一股痒意……眼见着就要承受不住打击晕死过去,许乔勾唇一巴掌把他拍醒,再次起身将人踩在脚底。
“不过嘛…我这人心肠好,解药倒是还有……”
濒临死亡的太监一听,两眼顿时放光,一脸期颐望向许乔,那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即使她也是勾魂的黑无常。
只听她继续不急不缓道:“只是你以后,必须乖乖听我的,否则……”
太监连忙点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对着许乔应承,“听!听话!奴才听话!保准听您的!”
她冷笑,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红色糖丸,扔到太监的脸前地板,卷了一层灰,那太监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捡起来一咕噜就吞进了嘴里。
啧啧,看得许乔直摇头。
真是糟蹋了一块巧克力。
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渣,得亏被许乔制住,就得用暴力手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