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莫言见礼过后,堂内再无半丝声音。
文莫言心跳的更快了几分,保持着那个躬身行礼的姿势,没敢再动。
诡异的气息弥散开来,文莫言心里天人交战,不过从外表来看仍是淡然的神色。
“文莫言呐,我问你你怕什么?”片刻后,季辽平淡的声音在这堂内响起。
“魔...魔童大人...我....”
季辽的语气虽是平淡,无喜无悲,但文莫言此刻听来却是无形中有着一股压迫之感,呼吸也不禁重了几分。
“你是怕他?还是怕我?”季辽再问。
文莫言弓着身子,不敢搭言。
“呵呵呵。”季辽淡淡一笑,再次开口,“文莫言呐,数年前你把话说的那么死,自己绝了后路,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文莫言心跳的更加剧烈,呼吸再次急促了几分,良久之后,这才平复下来。
他知道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一咬牙,把心一横,站直了身子,直视季辽和呆滞的炼野星君。
“要杀要剐,魔童大人请便吧,我文莫言无
话可说。”
季辽见文莫言这幅模样眼眉一挑,心里暗自点头。
这文莫言在元魔界经历颇多,虽然过程惨了点,不过却练就了这般磐石的心智,面临方才自己带有威胁的话,能豁的出去,此时还能有这般表现属实不易。
这可不是空穴来风,梦玥台的经历比文莫言不知差了多少,只是受了那么一点点的惊吓,便是被吓的如同惊弓之鸟,此时与这文莫言两相对比,二者高下立判。
“要杀要剐?”季辽饶有兴趣的看了文莫言一眼,顿了顿再次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啊?”文莫言一愣,诧异了一下,又是狐疑的看了一眼季辽身边的炼野星君,发现炼野星君仍是那般呆滞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呵呵呵,他已经死了。”
“什...什么....”
季辽的话如同炸雷,在文莫言的脑子里炸开,轰隆隆作响,看向炼野星君的眸子里满是惊骇之色。
“今日我回来后就用了你给我的秘法试了一试,发现这老东西果然在法宝里动了手脚。”
文莫言听了这话,这才回过神儿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敢问魔童大人,那我师尊他现在....”文莫言迟疑的问道。
“他被我制成了尸傀儡。”季辽轻描淡写的回道。
“尸傀儡!”文莫言又是一惊。
再次在炼野星君脸上扫了几眼,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炼野星君一直是这般呆滞的模样,原来是被人给炼制成了傀儡。
“原来如此。”文莫言一声苦笑。
“怎么?你在可怜他?”季辽问道。
“魔童大人说笑了,晚辈怎么会可怜这个老东西,我只是在想,这炼野星君一辈子炼制法器,可怎么也想不到,日后自己会被别人给炼成法器吧。”
季辽听了这话,嘴角再次一扬,“倒也怪了,你们玄光洞的弟子怎么一个个的都是欺师灭祖之徒,梦玥台如此,你也是如此呢?”
文莫言听闻,眉头不禁一皱。
这炼野星君是他的师尊,魔童的话中当然有笑话他出卖自己师尊的意思,不过文莫言还听出了魔童这话里深层的含意。
依照魔童所说来看,梦玥台似乎也出卖了一个人,而且从语气判断,这魔童好像对玄光洞很熟一样。
“我想你还不知道,此时的我已不光是魔童了,我还是凡云大陆,种道山的七峰主季辽。”季辽看穿了文莫言的心思,再次开口说道。
“什么!”文莫言再次一惊。
眼睛猛的瞪大,骇然的看向季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