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肯定是应该算江跃赢的。
可其他两个赌客在这一局当中同样下了注。他们觉得这一局的赌注如果都让江跃一个人拿走他们那些赌注不等于打水漂了?
阳经理的意思是把那两名赌客的注返还茶色眼镜男和塌鼻子青年下的注算是江跃赢的。
可江跃肯定不同意。
他据理力争:“诸位这一局我可是冒了大风险下了重注打到最后开牌的。他要是不作弊这牌理所当然是我赢。这本该是我赢的可别觉得跟是施舍给我似的。”
江跃也有他的道理。
这一局打到最后两家本来就该他赢。
“至于他们二位下的注那应该找两个老千。老千应该承担他们的损失而不是我这个受害人损失他们的损失。照我说他们不仅仅应该拿回这一把下的注之前输的也应该拿回来。”
塌鼻子青年和茶色眼镜男都还有一些筹码在桌上大约各有几十万的样子。
按赌场规矩老千的赌资是要没收归赌场所有的。
江跃提出的这个方案其实就是要用本该没收的老千筹码偿还其他二位赌客的损失。
那二位赌客也感激江跃拆穿老千而他们在这一局里本身也投入的不多所以他们也不希望仅仅是从江跃那里拿回一点点本局的筹码。
他们对江跃提出的方案更感兴趣。
“阳经理我觉得这位兄弟说得没错我们的损失该从老千的赌资里挽回。人家这一把赢得明明白白而且我们这一把也没下重注。我们更大的损失是在之前。”
到这份上赌场也的确不好蛮不讲理。
老千赢了人家的钱难道赌场不给人做主?直接没收老千赌资是容易赌客的利益就不用保障了?
被老千黑了就自认倒霉了?
这样的话以后谁还敢来赌?
谁能保证不会再有老千的事发生?
阳经理无奈问道:“你们一共输了多少?照实报上来。从没收的筹码里补偿。丑话说在前头不许虚报你们兑换筹码是有记录的。”
那两名赌客显然也没指望多报。都不是傻子谁还敢在赌场嘴里虎口夺食能挽回之前的损失就算谢天谢地了。
江跃这边则招呼小鹿清点筹码。之前几局他虽然一把没赢但其实没输多少进去。
而这一局直接打到了100万的封顶上限。
他个人投入了三十万出头的样子也就是说这一把他就赢了小七十万。
扣除先前那几局输掉的一些至少也有六十五的样子。
小鹿就跟一个财迷似的认真地整理着筹码。
江跃呵呵一笑将其中一摞筹码推出笑道:“感谢各位老铁捧场仗义执言咱见者有份谁都别嫌少一人一千筹码。小鹿你来发一下。”
一千筹码其实不多但是赌场里的赌客都讲究一个彩头。
有人发彩头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赌厅里虽然有几百人但是真正离开赌桌过来看热闹的也就是几十上百人。
十万筹码是足够分发的了。
而江跃又拿出一万筹码笑嘻嘻地走到那荷官小姐跟前:“漂亮的荷官小姐牌发的好这是你应得的。”
在赌场豪客们心情好打赏荷官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像这样大手笔的其实不多。
那荷官小姐惊喜不已万万没想到这位豪客居然会单独打赏她一万。
荷官小姐倒是没有一点心理压力笑盈盈收了下来。
她是赌场的荷官做的所有事都按照荷官的职责去做的没有跟谁有勾连也没参与任何赌局的争斗她只做了一个荷官该做的事。
因此这个彩头她收下也没人可以说什么。
发放完了彩头后剔除一百万本金江跃手头还有五十多万的盈利筹码。
江跃将五十多万里的四五万零头一股脑儿扫到小鹿跟前。
“你这小妞运气不错这些算你的。”
小鹿之前见江跃打赏荷官小姐一万心里还有些吃味。
眼下江跃直接给她五万小鹿一时之间竟有点难以置信。
“给我?”
“不要?那我就收回了啊。”
小鹿连忙一把护住:“要谁说不要?不要白不要!”
江跃呵呵一笑示意小鹿收起筹码准备走人。
小鹿兴高采烈屁颠颠抱着筹码去前台兑换筹码。
范姐那一百万筹码肯定是不能要的如数退还顺便把之前记在范姐上面的账给销掉。
剩下五十万筹码兑换成原石这是核心区域的硬通货比真金白银更硬。
现在贵重金属都未必能换到吃的但原石这种好东西一定可以换到吃的而且兑换比例还很美。
小鹿白得这四五万足够她在这里潇洒好长一段时间了。
购买力整体和阳光时代的购买力是相当的。
在赌场这边复杂的眼神注目下两人头也不回离开了赌场。
江跃心知肚明这次他看似赢了两个老千的钱实则是割了赌场的肉。
五十万对于赌场来说也许不是特别大的金额但也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江跃可不希望继续留在赌场被人惦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喂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是老千的?”
“呵呵是那茶色眼镜男告诉我的。”
“怎么可能?他自己是老千告诉你他是老千?没这么贱的吧?”
“怎么不可能?他还告诉我不少呢。”
“他还告诉你什么?”
“嘿嘿他告诉我你的内衣是紫色的你的胸口还文了一朵玫瑰花。”
啊?
小鹿就像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扒光了似的下意识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