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时间金贵的很,没工夫听你说废话——既然你这么有空儿,那就去外面给本宫跪足三天三夜。”
“行宫你照去,但若是让本宫发现你受罚也不安分……”
“你且试试,看本宫能不能菩萨心肠一回。”
说罢,虞吱吱一个甩袖,又坐回了榻子上。
春晓敛眸,走过去毫不费力的把花答应扯起——
花答应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真没力气了,这样任由春晓扯起来。
她沙哑着嗓子对虞吱吱喊: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臣妾、臣妾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臣妾这身子弱,跪不得啊娘娘!求求您放过我吧娘娘!娘娘!……”
“……”
贵妃嗤笑了声,对小太监说:“本宫午休时若还听见她在这里叫唤,你们的嘴也别要了。”
“……喏。”
小太监得令,小迈着步子就出去了。
春晓把人丢到了外面,又吩咐了丫鬟们——她进来时看了徐儿一眼,冷声道:“进来吧。”
“……主子让的?”
“让不让你心里没数么。”
春晓不再多说,抬步进来了。
“……”
徐儿看着她的背影咬牙。
春晓把徐儿带进来了,虞吱吱只觉这丫头真是绝了。
——刚才要是徐儿站在她身旁,只怕还要以为她会姑息。
虞吱吱不太喜欢自作聪明的人,特别是当那自作聪明作到她面前来的时候,她是肯定不爽的。
这花答应想讨好她,想让虞吱吱处理了徐儿,而且是承花答应的情。
——就算没有花答应,虞吱吱也不会再留着徐儿了,何必给了花答应这个恩典?她又不是散财童子,有事儿没事儿出去逛一圈儿撒一圈儿钱。
“你可知错?”
虞吱吱不废话。
徐儿跟了她这么多年,应当是最了解她的习性的。
说来可笑,伤她的人,往往是最了解她的那一个。
“……奴婢只是不懂,您为何突然对春晓那么好,对奴婢这么冷淡。”
徐儿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反而另起了一个话题:“明明奴婢跟在您身边的时间最长,对您最了解。”
“春晓才来多久?为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主子您的欢心?奴婢所作所为那么多年,您都看不见了吗?”
徐儿越说越委屈,话音带上了哭腔:“若是放在以前,别说这种事儿了,奴婢不小心在您手指上划出一个伤口您都能原谅奴婢!可就从春晓来了之后,您对奴婢越来越不好,连、连这种事……”
“您是不想要奴婢了吗?”
春晓被她蠢的无话可说。
但知道自家主子可能更不想说话,于是春晓道:“你自己的错,你怎么能怪到娘娘身上?”
“你说在娘娘手指上划一个口子都能被原谅——你自己说,我们作为下人,能在主子身上动刀子吗?”
“如果不能,你又怎么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
“娘娘以前待你如同亲姐妹,那是你的运气,是你的福分。”
“如今只是按照正常的主仆方式对待你,你就受不了了?你就觉得委屈了?那为何你觉得委屈的方式不是越做越好,让主子高兴让主子重新看见你,而是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