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近枫在酒店外头东张西望,没看见苏丁,他不确定苏丁是不是在哪辆车里。
那种想见的激动和见不着的焦灼使得他毫无耐性。
他一把揪住冯乐安的衣领,道:“你踏马的到底的想干吗?丁丁到底在哪儿?”
冯乐安被憋得脸涨得通红,他却不怕死的道:“就一个字,枫哥,让你承认你爱苏丁,真就这么难?
如果你连当着我的面都不敢承认你爱她,那么你搞这个婚礼噱头,意义是什么?
你真以为苏丁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下的傀儡?她会一辈子乖顺听话?”
许近枫像是受了惊吓,脸都白了,他松开冯乐安,一拳捣到他面门。
冯乐安的鼻子当时就出血了,他也不擦,就那么冷冷的望着许近枫,道:“枉我以前拿你当个爷们,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懦夫而已。”
许近枫骂道:“爱不是爱是我自己的事,我为什么要当你面承认?”
“为什么?因为当年……”
因为当年他是真心爱苏丁,可许近枫却枉顾他的真心,直接把他的念头掐死在摇篮里。
要是许近枫真对苏丁有心思,他冯乐安也不亏,可如今是别的男人娶了苏丁,冯乐安不甘心,不服。
对许近枫就是那种恨怒交加:佝踏马的都干什么去了?苏丁这颗水灵灵的白菜,你怎么就没看住?
许近枫又挥起拳头:“你凭什么提当年?”
冯乐安认命的想,他如今已经有妻有子,对苏丁确实没那么多执念,之所以仍旧愤愤不平,不过是记恨当年许近枫的那顿毒打。
可这么多年过去,许近枫除了在苏丁那件事对他下过死手,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他叹气道:“好,我不提当年,那就提现在,自从你让我死了心,我是真拿苏丁当个妹子待。”
许近枫冷笑一声,道:“拿她当妹子待,就是逼着她去捉我的奸。”
冯乐安噎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那天温泉酒店的事。
他挑衅的道:“也得你有奸可捉才成啊。”
这是红果果的讽刺。
是不是他之前所有的女人,在床上的时候,他都踏马的真爱啊。
冯乐安还不怕死的撩老虎须,问许近枫:“你对苏丁的爱,是不是也得划个范围啊?在床上怎么爱都行,下了床就两不相关?”
“滚。”许近枫脸色铁青,气得眼睫毛都在抖。
冯乐安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许近枫追上来,问:“丁丁呢?”
冯乐安十分欠揍的道:“你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坦诚和友情一样都是相互的,你不拿我当兄弟主,我干吗认你做大哥?”
许近枫咬着腮帮子,抖了半天才道:“是,我爱她,我想娶的一直都是她,我踏马的交那么多女朋友也是为着气她。我不甘心承认我爱她比她爱多还要多。”
冯乐安都要气哭了,说什么爱,说什么真爱?他的爱,也太踏马不值钱了。
他一拳捣过去,也给许近枫来了两串鼻血,他骂道:“你踏马的真敢说,苏丁还要怎么爱你?是不是非得她替你去死啊?”
许近枫挨了这一拳,整个人都像是打懵了,他也不还手,就那么愣怔的站着。
仿佛失了魂。
冯乐安抹了抹鼻子,嘲弄的道:“你终于肯承认了,我就说你踏马的当年就是有私心。算了,不提当年。我告诉你,我带来的不是苏丁的人,是她对你的祝福。”
他甩手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道:“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了,苏丁,你一直自欺欺人放在心上的妹妹,今天结婚了,刚领的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