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大街上家暴的一对夫妻,路人看不过,上去见义勇为,把男人一拳打倒在地。
本来还软弱任人宰割的女人立刻变成了母老虎,护住自己丈夫,质问路人:“谁让你打他的?我要报警。”
女人对于婚姻有着愚昧的执念,女权宣扬了那么多年,可在婚姻里的弱者永远是女人。
至今还有许多女人含着眼泪控诉背叛了婚姻的男人:“你要敢离婚,我就去死。”
不乏有独立、坚强的女人,但大多数女人都是藤,在她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婚姻和家庭里,她投入的不只是感情和精力。
更是命。
谁拿走她的婚姻,谁就拿走了她半条命。
周秦玩味的道:“我能力有限,帮多大忙是不可能,不过帮你说句话还是可以的。只要能在老头子的权限范围内,给谁不是给?”
苏丁垂眸不语。
周秦又道:“你要是顾忌于阿姨,不告诉她不就行了?”
苏丁气笑了,道:“你当我是瓷做的,纸糊的?几句冷嘲热讽就受不得?利益当头,别说几句斥骂,就是打一顿也值啊。”
“不为这个?那你顾忌什么?”
“没什么。”
苏丁带头先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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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奇性情温和,对待赵朝这个继女的姑爷就格外用心。
他慢条斯理的问赵朝家常。
家里都有什么人啊,他工作几年了,做的什么工作,累不累,前景如何。
两人有问有答,外人一打眼,倒的确有翁婿模样。
赵朝有问必答。
周奇看似温和,可他眼神里都是文章,赵朝不敢掉以轻心,不说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但起码也是盘算已久的。
提到工作,他把自己的现状说了说。
本市从事业单位到国企都在准备内网改造,赵朝的公司也想参与竞标,毕竟这是政府的活儿,好做,资金到位也快,没那么多扯皮、推诿的乱事。
周奇愣了愣,道:“这事我还真不清楚,回头我问问。”
他又问赵朝:“你们公司叫什么?资质如何?做过什么项目?”
他还认真的拿笔把赵朝的公司记了下来。
赵朝正说着呢,周秦和苏丁下了楼。
苏丁坐在赵朝身边,对周奇道:“周叔叔你回来了?”
周奇点头,看了眼楼上,不用问也知道于晓晶会说什么,他安慰苏丁:“你妈年纪大了,更年期嘛,难免脾气大,你多体谅体谅。她说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苏丁点头,温顺的道:“我都知道。”
周秦拍着赵朝的肩,道:“你这事不用麻烦我爸了,他老古懂一个,弄不懂这些新兴事务。这样,我要是给你把这项目拿下来,你们公司能出多少业务费?”
赵朝眼睛一亮,道:“我只是负责项目的小组长,这事我得回去请示我们老总。要是你真能把这项目帮着拿下来,业务费肯定少不了。”
周秦哈哈一笑,道:“那行,也不枉我替你张罗一回。”
他看周奇和苏丁已经去了餐厅,这才压低声音对赵朝道:“我说赵儿,你不行啊,许近枫打从十年前就管我爸一口一个周叔叔,叫得比他亲爸都亲,可他从来没跟我爸,也没跟我,要过一个项目。”
赵朝脸涨得通红,难堪、羞怯、耻辱和愤懑齐齐涌上心头,让他难以自持。
他盯着周秦那张欠揍的,满是得意和嚣张的脸,道:“我,我就是问问,也许,周叔叔知道一点儿内部消息,我……”
真没别的意思。
可这话谁还信?
周秦笑了笑,拍着他的肩道:“我懂。”
他十分尖刻的道:“如果我有闺女,我一定不让她嫁凤凰男,不要说我狗眼看人低,我就狗眼看人低了,凤凰男没几个不揣着想走捷径,踩着女人肩膀往上爬的。”
他又瞅了赵朝两眼,道:“你要真绷得住,哪怕忍个三五年,不不,我太高看男人们了,哪怕你能忍三五个月呢,我也服你。”
可他也就忍了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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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朝简直要爆炸了。
他承认他有私心,可他就是想试探试探,想从周奇这儿看能不能知道第一手消息。
是周秦先诱惑他的。
他一时没察觉,暴露了自己本心,这才让他抓住了把柄。
偏周秦又这么刻薄和恶毒,居然拿他和许近枫比。
是啊,他拿什么和许近枫比?
许近枫认识苏丁时间最长,情谊最深,也认识周家人最早,又会做戏,居然隐忍十年都不开口,暴露他想利用周家的心思。
真是无耻。
赵朝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失态,口出恶言。
他勉强道:“我不需要谁服我,我,问心无愧。”
他振作了些,道:“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周哥早晚会知道我赵朝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样,你也早晚会知道许近枫到底是副什么嘴脸。
周秦哈哈笑了两声,道:“你这话倒提醒我了,我得问问许近枫,他卧薪尝胆,隐忍了十年,到底踏马的图谋我什么啊?
早说,只要我能办到,我都给他。直来直去总比满腹心机好,谁知道他到底揣着什么坏心眼儿呢。”
赵朝死死咬住牙。
他知道,自己一个不谨慎的行为,把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出来的好形象全毁在了周家。
偏他还不能把周秦怎么样。
甚至还要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讨好他,免得他把自己的把柄泄露给苏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