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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这样说,赵朝对苏丁和许近枫的关系越是怀疑。
的确,方怡那么爱许近枫,自然也看不惯他们俩这样的亲密无间,更是巴不得他俩分开。
所以她没有理由诬蔑许近枫和苏丁。
那就是……确有其事?
他们俩以前真的不清白?
这个念头像是毒草的种子,一旦在赵朝的心里种下,迅速就生根发芽,顶着他的五脏六腑,痒痒的,让人难耐。
赵朝艰难的道:“我相信苏丁。”
方怡嗤笑一声,道:“相信不相信是你的事,我不过是提醒你以后把她看牢了,别让她红杏出墙。她偷别人的男人我不管,可她要再敢染指我男人……”
说时长眉一挑,暧昧的道:“我就睡她的男人。”
赵朝双腿一紧,竟然窘迫得脸都红透了。
他道:“你既然说,枫哥……不行了,你又担心什么?”他本来想问:许近枫都不行了,她干吗还非得这么护短?
方怡唇角一翘,道:“一个渣,一个贱,谁知道那是不是枫子放出来的□□?再说了……”
她微仰脸,露着修长的脖颈,目光茫然又悠远的道:“除非他俩在同一张床上,枫子都起不来,否则我才不会相信。”
赵朝脑袋充血,这样的画面他简直想想都要爆炸。
原本他还觉得挺庆幸,以为许近枫不行就能洗清苏丁的冤屈,现在一想,这反倒更多了几重危险。
要是他俩是真爱,许近枫得绝症苏丁也会不离不弃的守在他身边吧?
就像那回爬杏山,分明是自己崴了脚,可就因为许近枫蜂毒过敏,苏丁就什么都不顾的守了他一夜。
方怡收回手,咯咯娇笑道:“本钱还不错嘛,不过就是太青涩了些,你该不会从来没谈过恋爱吧?也是,你要没有个清白的过去,枫子也不会同意你娶苏一丁啊。”
赵朝羞愤欲死,道:“你别胡说。”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否认什么。
又有人来上卫生间,赵朝不想惹人注目,抬脚想走。
方怡却脚下一滑,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赵朝脑子一懵。
他喝得也不少,又因为和苏丁不谐,原本结婚之后应该有的福利一样没享受着,反倒因为处处受挫,这东西便越发的压抑。
就在这一刻全部清醒。
方怡脚尖一踮,就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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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赵朝都是稀里糊涂的。
方怡的确挺主动,但她越主动,越显得他被动。
男人一被动就显得有点儿怂。
方怡拿话一激,赵朝立时就受不住了。
耳边全是周秦和方怡不屑的嘴脸,耳边全是他们的话:赵儿,你不行啊。
他凭什么不行?他哪儿不行?
他不过是没他们会投胎,真论本事、能力、才华,未必比他们弱。
他们也不过是仗着有个好老子,才有现在的成就,凭什么说他“不行”?
他非要证明给他们看看,他很行。
酒精麻醉了赵朝的神智,却增添了他的冲动。
等到狂潮褪去,他才从内到外都感觉空虚起来。
方怡软软的靠着他整理好裙子,从皮包里挟出一张名片,塞到赵朝喉结下头的衣领上,道:“有事给我打电话,就算没什么事,也照样可以打。”
赵朝捏住那张名片,想甩到方怡脸上。
她还说苏丁呢,她又比苏丁强到哪儿去了?
是个男人她都勾引?她有这么缺男人吗?
可心底的罪恶感让他心虚。
他没敢。
方怡微笑道:“我和苏一丁不一样,她是明骚暗贱,我是正大光明,图的就是个两厢情愿,你好我好大家才好嘛。”
她这么直白,比赵朝洒脱多了,赵朝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不说话,但心底是不以为然的。
女人太主动了,掉价儿。
就像刚才那一场梦一样的情#事,他虽享受了,却仍然对方怡大为轻贱。
再有个好爹,就她这样的行事作风,终究让人不齿。
不过这也说明她对许近枫没什么真情。
这个念头最能让赵朝愉悦,他甚至幸灾乐祸的想:他俩狗咬狗两败俱伤才好呢,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