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不悟》
百醉疏狂
许近枫差点儿没气吐血,他冷冷的瞅着苏丁,答了一个字:“哦。”
苏丁更慌张了,她也后悔,那么多汉字,随便几个,哪怕随便排列组合,也能组出让……不能让枫哥满意,可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生气的几句话吧?
她怎么就专挑他不爱听、不愿意听的说呢?
她知错就改,忙改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枫哥你也可以常去看我啊。”
现在是什么年代?想要快,有飞机,再不济还有高铁。
就这么点儿距离,高铁二十分钟就到了,同在一个城市,赶上堵车,从公司回家都不只半个小时。
这不还是一个意思吗?
许近枫伸手捞住苏丁的腰往怀里一拖。
苏丁尖叫:“枫哥,我说错了,我错了,你别打我。”
许近枫好笑的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这不倒打一耙吗?说吧,你哪儿错了。”
苏丁捂住心口,心有余悸的道:“我……”
她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
许近枫气得直磨牙,点头道:“行,苏一丁,你可真是铁石心肠,硬的很呢。我怎么也得多焐几回,焐热乎了焐软乎了。”
苏丁是没被打,可比被打的滋味也不好受。
她眼睛都哭红了,这回不论许近枫说什么,怎么哄,她就是不开口。
多说多错,谁再跟他说话谁是傻子。
许近枫威胁她道:“你别打着离了我就私自逃走的主意,天地虽大,可找个人也容易。除非你钻进耗子洞,有本事一辈子别让我找着,否则有你好受的。”
苏丁还是不理他。
许近枫现在不怕她闹,就怕她不说话。
人心如此复杂,明明那么小,可偏偏能装太多太多心事和秘密。
他再自诩能窥测人心,可也不敢说苏丁想什么他都知道。
她若不说,秘密就会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不定什么时候又长成了阻碍他和她在一起的参天大树。
他放柔声调哄她:“丁丁,我之所以生气,是怕你什么都不说就离开我。以前虽然心的距离远了,可好歹你就在我身边,这你要是真的走得远了,我怕我真的追不及了。”
苏丁生气的道:“你就是拿我当囚犯就是了,哪儿有人是没自由的?凭什么我就没有?”
见她肯开尊口,许近枫就心花怒放了。
他低声下气的辩解:“我哪儿囚着你了?也没说不给你自由。可你走不能只顾着你自己吧?要走也得带着我啊。”
苏丁倒愣了下,转头怔怔的看着他。
他这语气这么可怜,像是被遗弃了的流浪猫一样,反倒衬的她成了负心薄幸的女人了。
许近枫温柔的道:“你看,我让你吓的,现在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你一说要走,我就吓得魂飞魄散。
丁丁,你伤了我的心,也偷走了我的心,却又不负责任,太让我伤心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的就是你吧?”
“胡说,我才没你那么喜新厌旧,见色忘义,始乱终弃,无情无义。”她垂眸,道:“你不像我,这里又是公司又是客户又是朋友的,你走了,他们怎么办?就算咱俩……人家夫妻两地分居的多了,凭什么你就不行?”
许近枫这才恍然大悟。
敢情她不是真的没他,他也的确在她的安排和计划当中,只不过她太高估他了,所以才把他暂时留在这儿罢了。
许近枫抱着苏丁,狠狠的亲了一口,随即仰躺到床上,哈哈大笑。
苏丁:“……”
他真是疯了,猫一会儿,狗一会儿,有没有个定性?
…………………………
尽管许近枫认为苏丁完全没有理亏,但苏丁还是拒绝参加方怡和赵朝的婚宴。
她道:“我没那么大度,就算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没办法坦荡大方的向他们俩送上祝福。”
这梁子算是结定了。
许近枫也不强求,就像苏丁也不强求不许他参加一样。
方怡和赵朝结婚那天,许近枫一个人晃晃荡荡着就去了。
崔宏、冯乐安等人都在,毕竟老相识嘛。
许近枫脸皮厚,见谁他也不心虚。
反倒是崔宏当着他的面有点儿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