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样四平八稳。
对了,禁军整编之际,朕想去义平陵祭祖。
你带五百亲卫随行吧。”
噢?
高伯逸沉声问道:“那平原王呢?”
“他又不是我高家的人,去跟着凑什么热闹啊。你好歹是我高家的女婿吧?”
从这个角度说,高洋的话倒也没说错。只是段韶手握重兵,这种场合不参加有些说不过去吧?
“那太后呢?”
“那个老太婆啊?她近期身体不适,也不去了。
再说她去做什么啊,让这老太婆在我父亲面前说我坏话么?”
高洋这话让高伯逸无言以对。
他能说什么呢,难道说娄昭君确实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太婆?
儿子可以这样抱怨自己老母,不代表一个外人也可以这样评价。
高伯逸讪笑一声,没接茬。
“朕就是想跟我父亲说说话,等你说的那件事做完以后,朕也可以歇一歇了。”
高洋拍了拍高伯逸的肩膀继续道:“天色不早,回去吧。去准备一下,义平陵虽然离邺城不远,但这一路也有好几十里路。
你务必要安排到万无一失才行。”
高洋咬着“万无一失”四个字,高伯逸的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微臣遵旨,此次祭祖,定然安排好一切。”
高伯逸双手拢袖,微微抬手行礼道。
“你的能力,朕是信得过的。”
高洋轻轻挥手,示意高伯逸快滚。
等他离开后,高洋从窗台上跳下来,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深深叹了口气。
“唉!一个一个的,都不把朕放在眼里啊。”
一个疯疯癫癫,又雄才大略的皇帝,居然也会这样叹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让他这样无奈惋惜。
……
身心疲惫的回到家,高伯逸躺在自家的“温室”(就是澡堂)中泡澡。
“阿郎,有心事?”
黑暗中听到高彾的声音,高伯逸懒得睁开眼睛,微微点头道:“嗯,陛下过几天要去义平陵祭祖,让我负责沿途护卫。”
“阿郎可是担心路上出事?”
高彾也进到池子里,双手在高伯逸肩膀上揉捏着。黑暗中,肌肤相亲,两人的呼吸都慢慢变得沉重。
“阿郎,太后今天…问我能不能安排一些人到禁军里面,我没有直接答应,说要问下你的意见。”
高彾几乎是挂在高伯逸身上,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这件事你直接拒绝了不太好。明日派人去万寿宫说一声,就说等这次陛下祭祖回来,我再安排。”
听到想要的答案,高彾意乱情迷的在高伯逸耳边呢喃道:“给我个孩子吧。乐安公主能在温室里怀上,我也可以。”
这能一样么?
高伯逸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不过轮不到他细想,就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高伯逸把胳膊从高彾怀里抽出来,刚刚穿好衣服,就听到福伯在门外轻声禀告道:
“阿郎,崔家的崔忠拜访,说是有要事。”
崔忠?
这不是名义上的老母崔娘子家的远房亲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