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改道,去老宅子。然后回去跟夫人说一下,今夜我有隐秘的事要处理,家中人多眼杂多有不便。”
高伯逸淡然说道。
崔莺刚刚握住高伯逸的手,对方就说了这句,吓得她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主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驾车的竹竿沉声问道。
“老宅的奴仆另作安排,明日让福伯派几个信得过的人来。”
“喏!知道了。”
……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两人剧烈的喘息声。云雨过后,床榻上的崔莺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田地一般,此刻脸上春意盎然,卷缩在高伯逸的怀里。
闺房之乐,不可为外人道也,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快乐,说了你也不懂。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呢,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崔莺幽怨的说道。
呵呵,怎么能说不喜欢呢,每一个漂亮妹子,高伯逸都是喜欢的。
只不过,喜欢归喜欢,纯粹归纯粹,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高伯逸对崔家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要争取支持!为了以后的大业,别说崔莺是个娇滴滴的寡妇,就算她很丑很老,自己也会捏着鼻子认了!
“我这不是很忙嘛,还有很多大事没有处理完,把你接回去也只是让你担惊受怕而已。”
刚刚把人家吃干抹净,当然说话要赶好听的说。一番甜言蜜语之后,崔莺就被高伯逸哄得找不着北,两人又胡搞乱搞了一番才沉沉睡去。
当第二天洗漱完毕之后,高伯逸将藏着盒子里的一张图纸铺开放到桌案上,把崔莺招呼过来问道:“你们家那个造纸的作坊,现在归你所有了。
我想知道两件事。
第一件,北边习惯桑树皮造纸,你们家的作坊能不能造竹纸?
第二件,如果能造竹纸,能不能按照我图纸的要求,打造这个东西。”
高伯逸指着桌案上的图纸问道。
“竹纸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砍其麻、去其青、渍以灰、煮以火、洗以水、舂以臼、抄以帘、刷以壁。不过我也是在书上看到,没有实际见过。现在齐国用的主要是麻纸。”
崔莺如数家珍的说道。竹子易得,为什么现在别人不用竹纸呢?
因为漂白技术不行,竹纸的纸浆的褐黄色的,不如白麻纸,所以这项技艺在北方并没有广泛推广。
“阿郎是要用竹纸写字么?妾身知道得不多,但是…好像大家都不喜欢深色的纸,只有穷苦人家过年的时候才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