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
高伯逸环顾四周,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是梦境,但却就是无法醒来。
这里他好像是个将军,带着麾下士兵见人就杀,话都不说一句,直接刀子说话。既不知道这里是在哪,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好像在看第一视角的电影一样。
一路都是打打杀杀的,虽然快意,却也充满了无尽悲凉。
“啊?”
高伯逸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却是看到自己全身都裹着厚厚的毛毯,怀里还卷缩着一个女人!
这里根本不是卧房而是书房,桌上那本王思政的《筑城要义》还处于翻开的状态。
“阿郎,你醒了啊。”
李沐檀挣脱高伯逸的怀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阿郎昨夜看书看得睡着了,妾身进来给你盖毯子了。大战在即,阿郎可不能生病啊。”
多亏今日是在家里,要是在别的地方,没人比自己老婆更细心,这么冷一晚上,初寒冷时节搞不好真要生病。
“这是什么?”
高伯逸猛然间看到书房案头摆着一张白纸,上面写了四列字(此时写字是一列一列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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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郎不提,妾身还忘记了呢!”
李沐檀兴奋的拿起那张纸,在高伯逸面前晃了晃说道:“阿郎趴在桌上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妾身凑过去听,原来是一首诗,你看看我记错了没有。”
待到来年八月八,我花开罢百花杀;
通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阿郎真是厉害啊,梦中作诗,都能有如此雄浑气魄,不愧是妾身看上的奇男子!”
李沐檀把高伯逸夸得,心脏病都要出来了。他连忙将纸折好贴身放怀里,一脸尴尬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经辰时了,让妾身去准备早饭么?”
李沐檀很好奇为什么高伯逸对这首诗很敏感,不过却也没有多想。
辰时,早上7点到9点,乃是古人“朝食”之时。
“嗯,清淡一点,今日我要去杨愔家,他们家饭菜油很厚。”
“妾身知道了。”
李沐檀在高伯逸脸上亲了一下,飞一般的离开了书房。
“神他喵的黄巢,老子现在已经大权在握了好吧!造反也太low了!”
高伯逸没好气的从怀里拿出那张纸,随即撕成碎片。潜意识里,他还是个凋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