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嘛,确实是不妥的。”
竹竿冷冷的说道。
说完,只见剑光一闪,随即又消失。
萧詧头顶上的发髻散落开来,扎起来的头发,已经被竹竿一剑削掉。此时萧詧披头散发的,样子十分的狼狈。
“嗯,现在就妥了。”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竹竿微微点头道:“主公说周国蛮夷,那边的人恐怕不会打理头发,让在下给萧公帮个忙。头发短了,就好打理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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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假模假样的对着萧詧拱手行了个礼,转身便走。丝毫不考虑愣在原地的萧詧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感受。
对于弱者来说,忍无可忍,那就从头再忍,没什么好说的,有种你咬回去啊!
萧詧怎么想的,竹竿自然是不知道,不过此时此刻,他心中爽快极了!
原来当牛逼之人的狗腿子是这么爽啊!
他知道萧詧是当过“国主”的人,结果现在被自己削去了头发,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下。这个世界,真的好现实啊!
竹竿在心中啧啧感慨。
要知道,古代讲究“身体受(通授)之父母”,失去身体的一部分(包括血液,头发),乃是大不孝!
鲜卑人虽然是外来户,但是对于孝道,他们是认同的,在这一点上并无差别。
竹竿给萧詧的羞辱,在某种程度上说,属于“不共戴天”的大仇!这可比扇耳光的性质要严重多了。
回到楚王府的书房,高伯逸没有跟李沐檀亲热,而是两人都在安静的读书,似乎是在等竹竿回来。
“说,萧詧如何?”
高伯逸将不知道是什么的书合上,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竹竿问道。
“在下削掉了萧詧的头发,但是……他好像呆住了,什么也没做。我就直接回来了。”
竹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听到这话,高伯逸只是微微点头,随即对着竹竿摆摆手道:“天色不早,去歇着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喏!”
等竹竿走了,高伯逸得意的在李沐檀面前晃了晃手指道:“你看,这些道貌岸然之辈,还是我的眼光比较准,对不对?”
之前竹竿“送”萧詧回去的时候,两人就在那打赌,高伯逸说萧詧会把气憋回去,一句话都不会说,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可是当过国主的人啊!”
李沐檀的三观都崩坏掉了,当过实质上的皇帝,怎么能像乌龟一样,头发被人削掉了,都不反抗下?
你骂一句也好啊!
“萧詧能忍,是因为他有更大图谋。为了那个图谋,他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在乎,懂不?反而是像竹竿这样无欲无求的人,做事看心情。
他开心了就对你笑,不开心了就不理你,才不会委曲求全。”
高伯逸感慨的说道。
萧詧总结来说,就是“人菜瘾大”。治国的水平不怎样,当皇帝倒是雄心勃勃的,怎么说才好呢,一辈子丫鬟命吧。
高伯逸顺势往李沐檀大腿上一躺,懒洋洋的说道:“杨素今年秋就要成亲了吧,正好调他回来。免得他跟斛律光在晋阳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