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么?
我将身体里源源不断的雾气统称为生命力,或者说生气。
什么都好,反正就是这些生气支撑着伤痕累累的心脏做功跳动,从而维持人体最基本的血液循环。
但是现在它几乎不跳,全心全意地休息养伤。
也就是说,如今的我所能够调动的生气比身体最好的时候还要多。
凝聚出的查克拉,自然也是如此。
那么——
我的话语逐渐染上疯狂:“就你会血鬼术吗!花里胡哨的我也会啊!”
“木遁——”不管什么都好……
总之,双手合十,封印——解除!
“树、界、降、临!”
沉睡的森林苏醒了。
我意气风发地踏着破土而出,升腾而起的苍天巨树,向着感知到的违和方向冲去。
欺负我现在速度和爆发力不够?
哪怕这具身体已死,肌肉锻炼不出来,脚力也不如你们,但是啊——
现在,这一片森林都是我的领域,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鬼?
“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主公啊!”岩融的声音不意外的也染上了疯狂的战意,“那!让我好好享受吧!”
被狂暴化的一人一刀撵得四处逃窜的食人鬼终是没躲过日出的灼烧,哭着化为了灰烬。
与岩融一同猎鬼的旅程很开心。
但是,依旧没有鬼杀队的影子。
他们的隐蔽工作真的做的挺好。
我蹲在树上,架着薙刀,幽幽地,幽幽地叹了口气。
实话说,会选择躲进林子里的鬼也不是特别的强,就算是血鬼术也是隐蔽为主。
所以哪怕我都把这一片给梨了个遍,表面上看似乎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啊,也是有的。
因为担心这张脸被熟人认出来惹上麻烦,从木遁解封那一天,我就用枝叶和藤蔓把脸挡了挡,隐蔽是挺好的,就是看起来就更非人了。
然后在某一次从鬼的口下救了一个砍柴的村民之后,似乎就被当做山林里的精怪了。
被偷偷地供奉了起来。
我:?!!!
岩融:唔,信仰的味道。
吃人嘴短的我只好默默地把周围也梨了一遍。
结果供奉的人就越来越多,锲而不舍的往我常待的地方送东西。
摘过来的花叶,做好的小食,缝好的羽织,绣过的药草香囊。
在发现放着的食物总是被不知不觉原路退回后,开始转而送衣服,送包裹,送护具,全是自己制作的,贴合我尺寸的小东西,退都退不掉。
鬼杀队,都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没发现我啊?再不来这个信仰越来越多我就跑不掉了啊!
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为什么我当初走的时候不问一问花子她哥在哪里呢。
不然现在也不用漫无目的地找,还找不到。
要知道看番只图爽快的我连标志性建筑狭雾山和藤袭山在哪里,都没记过啊。
“姐姐,姐姐……”
嗯,这是日有所思,夜有幻听?
“姐姐!拜托了快听到吧,呜……”
不对,是真的花子!
我猛地睁开眼,四处张望,周围全是黑蒙蒙的森林,没有一声鸟啼,只有夜风吹过树叶朔朔的响声。
但我的确是听到了花子的声音。
“花子?是你吗?”
“姐姐!”和现在的我一模一样的声线充满了慌乱,“太好了,姐姐,拜托,请去救一救哥哥吧!”
“什么?”我利索的掀起放在一边的羽织抖了抖雪,一手披上,一手捞起小包裹,握住薙刀从树上一跃而下,“先告诉我哪个方向,具体的路上说,快——”
“从这里出去一直往前,”花子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在火车上,车上有鬼,好多人,所有的人都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
“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被吃掉的!”
“别慌,你认得路对吗,跟着我,给我指路。”现在的我脚程太慢了,必须用上特殊手段。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这时候从空中赶过去是最快的。
没想到第一次尝试改造攻击术式,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集中精神,将原本术式中最具攻击力的对外吸收查克拉的能力抽取,打乱,流转于体表,改造为自体的推进力。
“木遁·木龙之术·改!”
苍绿色的木龙再一次地出现了。
时间限制,改的很粗糙,有些残缺还耗能巨大,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跃上了趴下的龙头,牢牢抓稳。
要快!
如果花子说的是真的……
那么他们最危险的,还不只是那一座沉睡的列车。
还有同样正在赶往那边,比我更快的,杀意满满的鬼。
——上弦之叁·猗窝座。
高空中的风将我的头发吹地猎猎,寒霜凝结在我的眉梢,我默默地握紧了手中嗡嗡作响的岩融。
一定,要赶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