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的名声确实不好,为公主干了这么多坏事,名声能好才怪。碧霞在心里是有些埋怨公主的,温大人那般温文尔雅的君子,偏偏逼得他去干这些血腥的事情。
碧萝胆子本就不大,这么一吓,更是皱着一张小脸。
“那可怎么办?况且那温大人是男子,贴身照料……”碧萝脸都有些泛白,“我是女儿家,他也不是什么善类,公主在宫中也护不了我,好姐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你若帮不了我,我只能去找公主了,公主再不同意,我会不会再也回不来了……”
碧霞很是认真的帮碧萝分析了一下,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只能我帮你了,但是如果我替你去,公主迟早会发现的……”
“我愿意被公主训!碧霞姐姐,你放心,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是我求着你替我的,除了宫里的人,别人很少知道你是碧霞还是碧萝,你顶着我的名字,不会有问题的。”碧萝想了想,公主和那传说中的温大人,明显公主更加好一些。
碧霞犹豫了一下,严肃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出了门,深吸一口气,幸亏碧萝性子单纯,要是云兰或者云袖,便没这么好办了。
哼着小调,碧霞回了自己的房中。
姜容在碧霞走之后,垂着眸看着清茶,温铭可不是一个良人,前世温铭奉苏疏之命,娶了漳州封旸侯府的娘子顾氏,后来封旸侯府被牵连得了个叛国的罪名,以温铭的权势,是护得住顾氏的,可惜温铭凉薄,没有任何维护顾氏的意思,可怜的顾氏,年纪轻轻花容月貌便殒逝了。
不过碧霞和温铭,在这点上倒是相配。
温府,地处秉炀坊,姜容赏赐给温铭的新宅,简单大气,跟庶春坊是无法相比的。
温府的后门,停着一辆马车,若是姜容看到,便会猜到,除了苏疏,不会再有旁人。
温府来了贵客,温铭按理应当亲自迎接,可惜这贵人并不想这么高调。
早早的派人递了信,只道自己是温铭以前的同窗,。
温铭来了兴致,这么大动干戈想来是不想让姜容知道,只是这贵客也太小心了,那些暗卫其实早就撤了,自己身上的伤是自己刺的,做戏而已。
不过是想除去一些人,又没什么把柄,明泽倒是狠心,这刀可是实打实的刺在自己身上。
温铭有些自己的猜测,那日下午,除了明泽以外,还有一人想见他,明泽既然已经表露了身份,那人怕也沉不住气了。
苏疏下了马车便有小厮引着去了温铭的卧房。
好一个明玉县主,那日胡同里遇到的分明就是明泽!明泽一套接着一套雷厉风行,根本没给自己插手的机会,他不甘心。
温铭伤势未好,根本下不了床,苏疏坐在屏风后面的桌子上,神色有些阴郁,把玩着茶杯:“那日拜见大人遭拒,如今再见,大人重伤奄奄一息,令人心痛。”
“不知是哪位贵人?”温铭虚弱道。
“大人如今已经这样也不忘帮你的主子探听一下我的身份吗?”苏疏笑了笑,有些意味不明。
“知遇之恩,温铭难以忘怀。”温铭道。
“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想你还是找错了主子。”苏疏道,“明泽表面看着风光万分,无论是虞后还是昭乐帝,又或者是长懿太后,没一个真心想帮她的,她的地位虚假得很,一推,便什么都没了。”
温铭不虚,反驳道:“若真这么容易,你也不必来这么一趟了。”
苏疏伪善的笑有些挂不住,他和温铭本质上是一种人,所以他才看重温铭,亲自去一趟庶春坊,不想竟被明泽捷足先登。
平心而论他从来都没重视过这个所谓的嫡公主明泽,十几岁的少女,哪怕有李太傅教导,性子高傲自大,成不了什么气候,反倒那个庶出的雍华,心思细腻很是不凡。
但是这件事情,让他好好看清了,明泽,可没想象中的这么简单,能让温铭屈服……
“既然如此,那你我没什么好谈的了,这是我的玉佩,你若想通了,随时可以来寻我。”苏疏把自己的玉佩放在桌面上,拂袖离开。
温铭让下人进来,把玉佩递了过来,看清玉佩上的麒麟,眯了眯眸,枕京王世子,苏疏。
西沣以麒麟为尊,西沣皇室皆是羊脂玉的麒麟玉佩,而如今这块玉佩是墨玉,身份自然不难猜。
苏疏心里有数,温铭的态度意料之外,温铭有了主子自然不会对苏疏多么友善,但是……今日目的依然达成,就算不能废掉温铭这个棋子,也要给明泽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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