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意外?”姜容重复了一遍。
她不是没想过,有人有意而为之,只是目的何在?冒着得罪蜀王府的风险,去谋害一个县主?对他有什么好处?
所以当顾梓轩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姜容很是惊讶:“顾大郎君可确定?”
顾梓轩没搭话,谢端接了话过来:“确定,方才我命人去查了查马食用的草料,发现被人刻意处理过了。”
“刻意处理?”姜容听到了重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谢端笑了,俊朗容貌,明月无辉:“此话差矣。”
谢端素来和姜容抬杠,姜容都快习惯了。
“公主须知,饭也不可乱吃,不然会出大事。”
姜容微微挑眉:“你有何证据?”
谢端微笑看向薛巧卉。
薛巧卉在谢端的注视下,手心里捏紧了帕子,小声开口:“我在明玉姐姐受伤后,拉着万金媛姐姐去了一趟马舍,。”
薛巧卉顿了顿又道:“我以前养过许多小动物,晓得动物发狂是有原因的,尤其是骄阳已经被明玉姐姐驯服了,我猜可能是骄阳不习惯太学的马舍,吃不好睡不好导致发狂,所以才去瞧了一眼。”
当时情况混乱都围着明玉,还真没人注意到薛巧卉去了哪。
万金媛替薛巧卉说出了后面的话:“我和巧卉妹妹看到有人把草料都搬走了,我俩问了一句,那人不吭声,走过去那人就丢下草料跑了。”
“我俩这才知道害怕,命人看住那里,匆忙出来禀告的夫子。”
顾梓轩道:“草料都是新鲜的,基本排除那人是太学饲马人的可能,我已经派人去请女医验验那些草料,公主只需要坐等结果就是。”
姜容没想到此事这么顺利,幕后之人做事这么不干净,轻轻松松就被人抓到马脚,这情况不对啊……
并非是姜容把问题复杂化,如果姜容因着什么原因,敢谋害明玉县主,处理尾巴的时候又恰巧被别人发现,谋害县主是死罪,左右都是死罪,也不怕这罪名再大点,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马舍证据毁的干干净净还有活命的机会。
弃下草料这种证据仓皇落逃,根据姜容的猜测有两种,一种是蠢,一种是故意的。
姜容个人猜测偏向后者。
毕竟蠢人哪里来的机会混进太学动手脚?
如果是后者,那这事就复杂起来了。
太学这个学习的学府也未必比皇宫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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