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说的极慢,一字一句都说到姜容的心尖上。
姜容面无表情的看着谢端,毫无预兆的就扑上去想抢回手帕。
可是男女的力气是天生注定的,谢端能做姜容习马的夫子,力气也是不小。
他怕弄伤了姜容,将手帕抬高。
男女之前不仅仅是力气天注定,身高也是。
尤其是姜容年纪尚幼,还未曾长得很高。
站起来,只及谢端腰间,只是姜容很少站着,就算站着,旁人也都会被她那一身气韵所影响从而忽略掉身高这个问题。
真动起手来,在边疆磨炼数年,深受镇国公真传的谢端,完虐在宫中教养数年,深受众人宠爱的姜容。
谢端让着姜容,姜容尚不自知,气急败坏之下,埋藏于骨子里的那层烈性被激发出来。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姜容能和明玉玩的到一块,不是没有原因的。
姜容隔着厚厚的衣服,直接咬上了谢端的手臂,衣服太厚姜容咬的再狠最多只是留一串牙印。
谢端自小没有母亲,接受镇国公的训练,镇国公一个糙老爷们,哪里会照顾年幼的谢端,摔伤受伤那是家常便饭。
谢端曾数次血肉模糊,也曾数次危在旦夕,他都没说过什么。
姜容这点力道对他来说最多如同挠痒痒一般,麻麻的,痒痒的,像蜻蜓点水一样。
咬在了他的胳膊上,更是咬在了他的心尖尖上。
姜容可没想到在自己眼里颇具杀伤力的‘一咬’竟让谢端生了这么多荡漾心思,她咬不动,自己松了口,动手看来是不成了,姜容不气馁,她还有口:“你都说了让本宫自重,结果你现在非要做起那痞子无赖才做出来的事,表里不一!阴险小人!”
谢端不还手帕,他当着姜容的面叠好手帕,叠的极慢,极为仔细,他垂着眸,无暇的五官直让人忍不住赞一句,可惜了他为男儿身:“我本就非君子,公主一早就说过了,如今这般作为更是坐实了我小人的罪名,如此公主骂的爽快,我也得了公主的手帕,两不相欠。”
此话的意思便是任打任骂了?打他有什么用?骂他有什么用?还手帕啊!
女儿家的手帕是贴身的东西,让谢端拿去还指不定能生出多少幺蛾子呢!
这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硬的是走不通了,服软和被谢端拿走手帕之间,姜容果断选择前者。
姜容歪着脑袋想了想,乖乖坐回原位,谢端正纳闷她要做什么呢,只见她道:“都是我的错,不该伶牙俐齿强词夺理,夫子还我好不好?”
连本宫都不称了,认错态度良好。
谢端不得不承认,他爱惨了姜容这幅乖乖女的模样,要是前世她能有现在一半的乖,乖乖等着他,而不是倔强的去跟苏疏反抗,她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重生一事,她变了许多。
“我本是无意的。”谢端语气平淡,让姜容丝毫没有把他往那方面想,“可公主执意如此,我亦是无奈。”
???执意什么,无奈什么。
这个谢端怎么总是说的似懂非懂的话,自言自语?不像啊!
姜容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呢,‘滋啦’一声,做工精致的手帕从中间被谢端撕开。
“公主貌美才高,瑾瑜仰慕许久,在公主面前,瑾瑜常常有自卑之感,对于夫子之位若不是圣上所托,瑾瑜万万不敢教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