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温铭大人是文枢帝身边的第一军师。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块破烂的木牌,上面全是灰烬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还请把这个交上去。”
虽然这个木牌很不靠谱,但好歹是个信物,毕竟是温铭大人的人,守卫试试也无妨。
为了避免这个少年冻死,万一真如他所言说中了,他一个小小守卫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少年被守卫应了进去,在城楼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有温铭府里的车驾迎他入府。
多半是那块破烂的木牌起效了。
出乎少年的意外,来见他的不是温铭本人,而是他的妾室,陈夫人。
按理,应该唤她一声陈姨娘。
但是这位陈夫人从温铭在大郢时就陪伴在温铭大人身边,据说她本应为正室,奈何封旸侯府的那位顾娘子出身高贵,她只能为妾。
后来封旸侯府出了事,顾娘子也香消玉殒,她随着温铭来了西沣。
没有人把她当姨娘看,也没人敢,所以都尊称她一声陈夫人。
陈夫人自然是美丽大方,雍容华贵,据说她的年纪比温铭还要大些,也不知道真假,至少现在一点也看不出丝毫年华老去的痕迹:“这木牌是你的?”
少年摇头:“这是我哥哥的。”
“你能活着到西沣,便说明你与大人有缘。”陈夫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低头道:“哥哥已经去世,临终前将木牌交付于我,我名于恩。”
“恩?”陈夫人嘴角轻勾,“这缘分还不浅,原本收你入府为家丁需要主家重新赐名,你这名字不错,不用改了。”
“我不是来当家丁的。”于恩道。
陈夫人有些惊讶:“在现在这种乱世,你可知道入了温府意味着什么吗?”
对于于恩,陈夫人还是颇具有耐心的劝解道:“你这块木牌只能用一次,若是你哥哥还在世,定不会容忍你这样胡闹的。”
陈夫人对于于恩的耐心并非空穴来潮,而都是因为这块木牌。
当初温铭落魄,遇到文枢帝之前,被大郢庶春坊的一个村庄村长收留,作为报答温铭曾答应那位村长给村里的孩子教书,结果后来文枢帝礼贤下士,温铭无奈食言,留下这块木牌而去。
这少年,应该就是那名老村长的孙子。
陈夫人是温铭的解语花,对于温铭的这段经历极为清楚,也知道这块木牌对他的意义。
不管陈夫人如何劝解,于恩都极为坚定自己的态度:“我想面见温铭大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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