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母亲最忧愁的问题就是她的身份,顶着明华郡主的身份,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分,她虽然不在乎这个,但是看着母亲因为这件事日益憔悴,她于心不忍,思来想去,干脆直接来找明泽公主。
至少,明泽给她的感觉,绝不是冷漠无情的人。
出去挺好的,雄伟辉煌的大郢皇宫,就如同世界上最华丽的牢笼,里面的鸟儿想出去,外面的鸟儿想进来,无穷无尽。
姜如意和虞九翊没看明白这一点,熙和长公主亦是如此。
“本宫并不想难为你。”姜容不是慈善家,怜悯心这种东西也要适可而止,“你走吧,现在你的生活已经足够好了,不要再奢求别的了,若让旁人知道你们母女的心思,拿来大做文章,那便不是本宫能管的了,慎言吧。”
“我只是想出宫,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姜如意有些急了,“虞后不在,大郢皇宫都是你说了算,你去跟柳妃知会一声不就可以吗?”
对呀,多简单的事啊,只是,凭什么呢?
别说姜容和柳妃关系并不好,就算是极好,也是要欠人情的。
虞后与她的长姐虞九潇自小一起长大尚能翻脸无情,更何况姜容先前与姜如意素未谋面,真算起来,还没姜容和珑誉的关系好。
姜如意和虞九潇不愧是母女,先前的和善,再被拒绝之后,本性就出来了。
“本宫与母后同心同德,母后的意思,便是本宫的意思,你若想要些别的东西,本宫不会有半分犹豫,看在堂姐妹的份上,尽数给你。”姜容淡淡道,“唯独此事,不可。”
姜如意站起来,难怪母妃那般忧愁,明泽公主看起来很好说话,但骨子里也是个犟的人,是她太冒失了。
“我以为,此事你该是赞同的。”
“你野心不小,又喜好权利,所有阻碍你路的人,你都会赶尽杀绝。”
“当年淮王与我的父王齐王一同谋逆造反,淮王侥幸活了下来,其正妃为他诞下的小世子姜陵,是我们这一辈唯一的男丁,这么一个罪臣之子的小孩子,你尚不能容下,那么。”
“我父王乃是先帝宁皇后嫡出长子,现在昭乐帝不喜欢你,反而对母妃与我的愧疚心更多,轮身份,我继位的可能性,大于你,你为何不同意这个事情,毕竟,这对你我都好。”
瞧瞧,这天真的话语,姜容听了真是想笑,振振有词,义正言辞。
却全都是一派胡言。
姜容承认,昭乐帝厌恶自己,对自己的大哥自尽的事情也一直颇为愧疚。
姜容也承认,自己野心不小,失去权利的日子简直没法存活。
但是,无论怎么样,都轮不到她姜如意来给自己争这个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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