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我对她下手,不管如何,她终究是你的妹妹,我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何苦呢?”
“筝儿与苏疏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相见并不多……”虞憬宴不敢相信,虞落筝居然能干出这种蠢事来。
苏疏回北夷还不知道为了什么,此时公主要苏疏的玉佩为抵押是明智之举,让苏疏有所顾忌,投鼠忌器,并未有何不妥。
虞落筝为何要横插一脚?她用牡丹玉石代替苏疏玉佩的事,苏疏必然是知道的,他却无半点表示,可见他并未此心,一直都是虞落筝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情之一字,最是难懂。”姜容叹道,话里话外把自己撇的那叫一个干净,“落筝姐姐执意如此,我也是没法子了,只盼望着苏疏是个有心肝的东西,能念着落筝姐姐的这份情,早些回来。”
虞落筝是虞憬宴的亲妹妹,她什么脾性虞憬宴是知道的,既然求上了姜容,姜容若不依,这事怕不能善了。
若只是牡丹玉石的事情,虞憬宴还真没放在心上,先前那般,也只是遵照他母亲的吩咐,要回来便完事了,只是,容娘据实相告,反而难办。
落筝,糊涂啊。
“此事你莫要在告诉别人,我回去告诉父亲让他想想法子。”虞憬宴道,“此事原不怪你,都是落筝不懂事在这添乱子。”
虞憬宴目光长远,一心为国,却忽略了一些事情。
“不行。”姜容一口否决,“你可想过若将我的话转告给舅父舅母,落筝姐姐该是何等下场?”
“你是未来女君,我是大郢臣子,食君俸禄……”虞憬宴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姜容打断,“虞落筝是你亲妹妹!”
“顾不得这些。”虞憬宴义正言辞,“这本就是一段孽缘,如今只是落筝单相思,若不除去,后患无穷。”
那可不行,姜容答应虞落筝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其实最简单的法子便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反正姜容是公主,牡丹玉石在姜容手里,段氏也不敢来宫里要。
只是,对于虞憬宴,姜容并不想瞒他太多,如今提起,索性一并说了。
“相信我,等苏疏回来之后,你我约他出来一见。”姜容道,“此事若由舅母棒打鸳鸯,难免伤了落筝姐姐和舅母的母女情,倒不如由苏疏出面,更为合适。”
许是姜容的话有几分道理,虞憬宴细细思索了一番,现在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时冲动,虽然简单直接,却也冷漠无情,他本不是冷漠无情的人,姜容的提议恰好是比较折中的。
“我与苏疏并无太深的交情,光约出来,也不算难。”虞憬宴的话,算是妥协。
姜容松了一口气:“那便好,牡丹玉石的事情……该如何同舅母解释?”
“弄清楚缘由,你便把牡丹玉石给我,让我回去交给母亲,由我来圆这个谎,免得她多心起疑。”虞憬宴道。
说实话,姜容不想给。
哪怕苏疏回来,也不想给。
麒麟玉佩用来牵制苏疏,而牡丹玉石,则是牵制虞落筝的最好东西。
不过虞憬宴都这么说了,姜容再不想,也只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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