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云落天,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但是整个人都在睡袋里,只有脑袋在外面,想要伸手抓一下,就只能打开睡袋。
想着,反正也有邱落在守夜,应该也只是什么小虫子之类的东西,也就没放在心上。
虽然被扎了一下的地方,隐隐传来一丝丝麻痒的感觉,不过忍忍也就过去了。
然而让云落天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一丝丝的麻痒,竟然不断地扩散开来,再慢慢的变成刺痛感。
从那一点点被扎到的地方,慢慢的蔓延到全身,直到难以忍耐。
谁知,正当云落天再也坚持不住想要痛呼出声的时候,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云落天的嘴,并制住了云落天的动作。
云落天立刻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钳制住自己的人。
那个人正是本来应该好好守夜的邱落!
“唔!”云落天因为被捂住嘴,声音几乎微不可察。
然而,无论云落天怎么挣扎,邱落始终面无表情的将云落天压制住,防止云落天弄出什么大动静。
云落天不知道邱落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询问却完全不得法,眼神上的示意也完全被邱落忽略。
用力的想要晃动一下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邱落手上的力度却让云落天根本无法完成这一动作。
微微的刺痛感,如影随形,慢慢的啃食着云落天的理智,直到云落天疼到再也无法保持清醒。
刺痛突然变成剧烈到仿佛将云落天整个人都碾碎的那种感觉,云落天身体僵直了一下,又瞬间软了下去。
而这个过程中,云落天始终被邱落死死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汗水浸透了云落天的睡袋,但是即使云落天已经疼到迷迷糊糊,却始终无法陷入昏迷当中。
只能强忍着一波又一波剥皮拆骨的疼痛,在这样的折磨中,死去活来!
直到所有的疼痛过去,一阵清凉感袭来,之前感到疼痛难耐的地方,瞬间变得舒适起来。
仿佛受过大刑的云落天终于昏睡了过去。
邱落这才松开了钳制住云落天的手,将云落天从睡袋里捞出来,用简易清理仪将云落天打理干净,祛除一身的汗味。
洗净,烘干睡袋之后,再小心的将云落天放了回去。
整个过程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至少不是能将人吵醒的动静。
处理完这一切,邱落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独自守夜。
没有人注意到,背对着云落天和邱落两人的扈平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随后一直都没有再闭上......
第二天,难得安睡了一晚的众人,在个人端闹铃的提示下,纷纷苏醒了过来。
云落天也不例外,只是依然有一些迷迷糊糊的样子。
清醒过来的云落天看向在一旁整理东西、没事儿人一样的邱落,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他不太确定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因为就连地面也找不到丝毫的痕迹,来帮助云落天确认昨天晚上的事情。
但是狐疑的种子却在云落天的心里扎了根,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云落天心里的这个疙瘩,大概是无法解开的了。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邱落注意到云落天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笑着问了句:“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云落天看着邱落的样子,特别想回答一句:我现在看你哪里都不对劲。
结果却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自顾自整理自己的东西起来。
邱落的眼神中却划过一丝暗芒:应该说不愧是苍家子弟吗?哪怕只是外孙,但是该具备的素质依然不缺,竟然在用了混淆感知的药剂的情况下,依然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印象。
虽然看云落天的情况,应该也拿不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也不过是对某些事情不了解而已。
不过这样子对云落天,真的不会有任何问题吗?邱落的心里闪过一丝疑问。
扈平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邱落和云落天的身上,昨天晚上因为要守下半夜的缘故,一直浅眠的扈平,被云落天微不可察的呻、吟惊醒过来。
随后就一直没有再睡下的扈平,显然也注意到云落天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印象模糊了。
可是看样子,云落天的神志什么的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所以,昨天晚上,邱落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扈平心里满是疑惑,却找不到人来询问。
当然,扈平最想要知道的是邱落的做法到底会带来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