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栖凤虽然在庄子上住了几年,但是庄子里的村民却是不识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是一个带着斗笠,整日薄纱遮面,独来独往,也不与人交谈的怪女人。
她如今顶着狰狞的伤疤上门去收租,村民即诧异又不解,不知她是何来历。
不过像对待夏默一样,一家子人又开始哭穷耍赖,叫苦连天。
原本他们想这次肯定跟上次一样,收不到租就会离开。
哪想百里栖凤根本不吃这一套,跟夏默各自搬了一把凳子,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哭,就好像看什么好戏似的。
那些人哭着哭着,也哭不下去。
干眨着眼睛瞅着两个女人喝茶磕瓜子,这个季节有瓜子磕吗?还有这茶水怎么来的?
“哈哈,不要看着我们,瓜子跟茶水还有板凳都是我们自备的,等会还会再上点糕点,你们继续哭。”夏默一脸纯良的说着欠扁的话。
哭的人:……
这TM怎么哭的下去。
“我们真的没钱。”哭的人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知道。”夏默点点头。
那些人一听心上一喜,刚好准备说点什么,就听见百里栖凤冷的掉渣子的话传来,“一年到头连个庄稼都种不好,落得如今没钱交租,还不如收了回去,租给那些会种田的人。”
哭的人一愣,傻眼似的盯着百里栖凤,这话什么意思?
“夏默,前日赵员外说想要将李老庄这一片的水田全部租下来,每年的租金比农户还高一些,赵员外我还是清楚的,为人说话算话,肯定都会准时交租金。”百里栖凤状似不在意的冲着夏默说道。
“是吗。”夏默配合她的表演,一脸惊喜的说道,“既然这样,干脆一起租给赵员外算了,免得挨家挨户还要收租金,时不时还有人哭穷没钱给。”
哭的人也忘记哭,支着耳朵紧张的听着。
“赵员外我早就约好了,明天一早过来详谈。”百里栖凤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撇了一眼哭丧着脸的一家人,然后不紧不慢道,“我乏了,今天就到这,谁不想交租都把田收回来吧,自有守信的人来种,走吧。”
百里栖凤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夏默却是差点竖起大拇指。
不亏是在宫里当过娘娘的人,那高高在上的举动拿捏的恰恰好,又自带一股威严,让人不得不臣服。
“你说她是不是恢复记忆?”临出门的时候,唐眠小声的在夏默旁边问道。
就百里栖凤刚才那调调,寻常人哪里学的会,这都得在皇宫深院一日一日的熏陶出来的。
让他都有一种错觉,昔日受尽万千宠爱的玉娘娘又回来了。
“你觉得她要是恢复记忆,能没事人一样在这扯犊子吗?”夏默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