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次他都可以恰到好处地赶回来制止。
想到这里,冷千爵不由分说地将苏安强拉起来,狠狠地丢在床上:“你是在向我表达抗议,想让我放你回到陆琛身边?我告诉你,他现在过得连乞丐都不如,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陆琛,陆琛......听到熟悉的名字,苏安眼眸中终于闪过除了痛苦以外的神情。
是担忧。
她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跌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抓住冷千爵的裤脚,却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怎么?想求我放了你,还是放了陆琛?”
后背与床角闪过摩擦,撞得生疼。
苏安眼睛里瞬间流出两行热泪,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忍痛抬眸:“冷千爵,这件事跟陆琛没有关系,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还真是一对痴男怨女,但很可惜,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看到苏安这样不顾一切地为另外一个男人说话,冷千爵心底就升起一股无边的火焰。
不管怎样,不管她做些什么,就算是死,她也必须死在冷家,在他冷千爵心里,这是她欠冷家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把你自己洗干净,我嫌脏。”
冷冷地留下这么一句话,男人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苏安不是没有看到,刚刚冷千爵说出那句话时眼中浓浓的嫌弃与鄙夷,那眼神,分明是认定了她是精神病,是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
解释从来都没用,他就是个暴君,他只相信他眼睛看到的。
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顺服。
这样才可以保护她想保护的人,不让那些关心着她的人一次次为了她,承担那个男人的怒火。
看着这满地干涸的血迹,苏安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一步步走进浴室。
晚上八点,她按照冷千爵的吩咐洗干净了自己。
心中隐隐间总有一种预感,冷千爵就在这栋别墅里,他会来的。
苏安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坐在床边不安地摆弄手指。
凌晨时分,房门被人开了又关。
苏安甚至还没有看清来人,熟悉的阴冷嗓音悠悠传来:“这么听话,还是想求我放了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