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
秦颂也看着那一幕,问道:“先生,苏小姐好像受伤了。”
言外之意,需要暗中提供帮助吗?
后座上的男人没说话,只一瞬低了眉眼。
长久的静默。
几乎苏安和顾卫国的身影都要消失在路的尽头的时候,他才摘下墨镜,沉声开了口:“派人跟上去,一定要保证她毫发无伤。”
就这样吗?
秦颂有些不敢置信。
可现如今的境况,他其实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广播不知道什么时候调到了音乐频道,一个不知名的歌手正唱着一首旋律悲伤的歌。
——与其在你不要的世界里不如痛快把你忘记这道理谁都懂说容易爱透了还要嘴硬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因为我爱你和你没关系——秦颂从来没听过这首歌,但自觉,有关爱情。
他没有什么感情经验,是世人眼中典型的钢铁直男。
但此时此刻,他听着这首旋律悲伤的歌,思绪似乎也跟着悲伤起来了。
车里寂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就在这样的寂静里,冷千爵不由也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一件事。
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哪怕林正,哪怕秦颂,或者郑青扬。
那是苏安二十一岁生日的头一晚,他一如既往准备了礼物,是一枚戒指。
那时候的他,不知道她的心意,但他希望她能知道他的心意。
不敢期待她真的给他怎样的回应,只希望她能看到他,可以考虑他,给他一个机会。
那是一个难熬到极致的夜晚。
因为那天晚上的冷千爵,紧张极了。
他就那样握着那枚戒指,独自坐在房间里从下午守到黄昏,又从黄昏守到傍晚,月中天的时候,他听到楼下传来了汽车开进院子里的声音,再之后,他透过窗口,看到她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