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很长,也有的地方很陡峭,晴天的时候还好,若是碰上了下雨天,那扫起来稍有不注意便会弄得满身泥泞。毕竟他们也才是新入门的弟子,就连最基础的,能够保持自身干净的术法都还没能完全掌握。
闻言,谢清源稍稍有片刻的发愣,不过那会儿的出神在冀无尘察觉之前便已经收了起来,最后只化作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剩下来的两个师兄催促着冀无尘他们回屋舍里睡觉去,而冀无尘发现谢清源和他们其实目的地不一样的时候,便想先送谢清源回去再回屋舍。
听到冀无尘的话,那两个师兄对视了一眼,颇有些无奈的说,“人不用你送,虽然山路是黑,但是只要他想,整个山都能被他照亮。”
谢清源的身家,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别操心了,赶紧回去。”
谢清源对上冀无尘还像再说什么的目光,默默的摇了摇头。
冀无尘这才无奈的闭上了嘴,跟着师兄回去了。
走出去几步,他还忍不住的回头去看,宛如一个约会之后和对象依依不舍的人。
谢清源浅笑着站在渐渐没有了光源的昏暗中对冀无尘挥了挥手,只觉得这样的冀无尘极有意思。
至少比他遇见的其他人有意思多了。
*****
因为比往常睡得晚了很多,谢清源这天洗漱过后很快的便睡了过去。
倒是沧玄宗的长老们以及掌门谢邈没一个睡着的。
宗门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秘境,虽然时间不过几息,但到底还是让人不由产生各种联想。
再加上之前那个闯入他们宗门的鬼修还没抓住……这让沧玄宗的长老们难免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在派人下山去查看,又查阅了宗门内所有有关秘境的文书之后,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是一个没有被他们宗门记录下来的秘境。
“难道之前的鬼修会出现,是因为得到了什么有关这个秘境的消息?”长老赖宏寿不由提出了一个猜想。
“你说的有些道理……”聂晋点了点头。
谢邈没有对这个想法发表任何看法,只是问道:“还是没有那个鬼修的踪迹?”
聂晋神色一凝,说:“不,已经有了消息了。”
说到这个,聂晋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反感,“他应该还在和义县附近。和义县最近又出现了两个失去了手指的人,据他们所形容的外貌,砍掉他们手指的应该就是那个鬼修了。”
“看来他没有想要掩饰自己容貌的意思?”一直没有出声的长老谷如之突然的出声问道。
聂晋摇了摇头道:“看来是没有的。”
“哼……那还真是嚣张。”谷如之说着,语气中便难免带上了些许的嘲讽意味。她虽说是位女性,且还是丹修,但在对待敌人的事情上脾气却算不上好,甚至还有些好斗。
谢邈听着他们又说了一会儿,才开口对聂晋说道:“近期多注意一些其他宗门的动静,若是其他门派有传讯,也都送予我这里来。”
“是。”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即便谢邈有着足够的实力,却依旧有种无处使力的感觉。
他们现今只要以静制动便行了。
若是只这点事情就慌张到失去了冷静,那沧玄宗也不会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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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
史常盛从一家青楼的客房里睡醒了过来。
他捏了捏怀里娇软的身体,听到女子轻轻的哼了哼声这才睁开眼睛,懒洋洋的坐起了声。
门窗上有动物的声音,史常盛就赤着脚踩下地,然后推开了窗子,看向那不知到了多久的灵鸽。
他疑惑的取下灵鸽脚上的纸条,但等到看清上面的字时,却又突然的露出了极为神圣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史常盛这个人脸上的时候十分的奇怪和滑稽,但显然没有谁能够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而史常盛在看到字条上的字之后,便干脆的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退了房间从青楼离开了。
另一边,昨晚出现在沧玄宗山脚下的秘境堂而皇之的露出了它的全貌。
在灵息堂立刻就派出人手去调查,尝试进入的时候,沧玄宗收到了一封自中崇大陆的信件。
信件的末尾落款是圣狱门,而收信人则是沧玄宗掌门谢邈。
也是这一天,中崇大陆汇安郡个别的茶楼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一个特别的委托。
而做完这一切的柴二总算是完成了所有的任务。
他看着剩余下来足够他过几辈子的财产的酬劳,再也没有犹豫的带着家人搬离了汇安郡。
与此同时,谢清源手持的“柴二”这张卡牌上的文字也渐渐的改变了。
长溪蜂上,谢清源停了停笔看了眼卡牌上暂且消失的身份文字,随后,他又沾了墨,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桌面上练到一半的字。
不能让两个身份有任何的相同,所以笔迹也是一定要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