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哪里晓得,李霖越非但未提及要?过问,却是要?他务必隐瞒此?事?,不许让书院的学子知晓,以免多生事?端,甚至还特意在信中提及了季航一句。
陆延宁作为院中讲郎,自?然?也是知晓季航的出身。
李霖越乃是季阁老的弟子,既然?李霖越亲来书信,想必也是季家跟季阁老的意思了。
他原本有些不解李霖越行事?,但今日却见季航跟着顾云浩前来,便瞬间?了悟过来。
季家不预牵扯进来,也不愿季航卷入这个漩涡,想让他瞒住季航罢了。
不过此?事?也属应当,连季家都如此?避及,此?事?绝非他们书院这些学子们可以掺合的。
陆延宁最是了解他们书院的学生,一个个虽然?年纪不大,但皆有一颗诚挚之?心,若是知晓了此?事?,还指不定会如何呢。
假若学生们一时冲动,因此?出了什么事?,那更是陆延宁不愿看到的。
山长,若是你在此?的话?,亦是会选择保全书院里的这些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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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虽是柳予安还是未归,但讲郎、学子们都一如往常,书院里仍是一片宁静。
看来确实是有些多虑了,许是他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吧。
不见再有什么风声传出,顾云浩也开始慢慢放下了心来。
这日刚至巳时,书院学子皆在讲堂读书,却是听闻外?面似有吵嚷之?声传来。
“尔等在此?好生读书,切莫分心。”
讲郎吩咐了一声,便出了讲堂。
“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莫不是外?面有人吵架了?”
“哼,若真是来此?处吵架,简直是不知所谓,玷污了这读书圣贤之?地。”
……
待他走后,学子们皆是心中疑惑,议论?纷纷。
此?时,顾云浩跟季航彼此?对视一眼,目中皆是忧虑之?色。
过了一会,却是见陆延宁走了进来,先是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坐着的学子,而后说道:“书院即刻起开始休假,大家速回寝舍,整理书籍行李,先且回家去好生温书。”
他的声音虽未有什么起伏,但却极为低沉,甚至还带了几分嘶哑。
听着陆延宁的这句话?,顾云浩心里更是一顿,只觉此?事?不好。
“陆先生,今次休假多久?咱们应当何时返回书院?”
一名学子问道。
然?而这话?却好似触动了陆延宁的心事?,只见他微微扬了扬头,随即深吸一口气,道:“开课之?时还尚未议定,待到时候会另行设法知会尔等。”
“尔等速回寝舍整理妥当了,便立即下山,不可多做停留。”
说完这话?,陆延宁更是眼圈微微有些泛红,随即极快地炸了眨眼,而后也不言其他,似逃一般三两步便步出了讲堂。
待他走后,学子们皆是摇头表示不解此?事?,但议论?之?下,又都是猜不到缘由?。
“云浩,此?事?看着怕是有些不妥。”
季航一脸愁容地说道。
“就是这话?,你说休假就休假呗,怎么连什么时候再开课都不提,咱们书院可从?未这般过。”
一名学子也是应和道。
“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吧?以陆讲郎的学识品行,也不会诓咱们,咱们还是按着先生的吩咐,拾掇拾掇下山吧,若真是山中有何急事?,咱们如此?拖延磨蹭,岂不是给书院添麻烦么?”
另一名学子随之?出言说道。
听闻这话?,众人亦是觉得颇为有理,便纷纷回寝舍整理书箱和行李。
当然?还有那些心存疑惑之?人,却是不着急回寝舍,而是出了讲堂,直接往方才吵嚷之?声传来的地方而去。
顾云浩跟季航心中有事?,自?然?更是放心不下,也跟了一起出了讲堂。
及至前门,却乃见此?处空无一人,跟遑论?有人在此?争论?了。
见状,学子们也只得作罢,纷纷往自?己的寝舍而去。
不一会,便见山上的学生背着书箱开始陆续下山。
顾云浩跟季航遍寻陆延宁不得,也只得满腹心事?的回到寝舍开始整理书箱。
“了不得了!”
随着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顾云浩心里一紧,忙站起身来,夺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些卡文,又有些忙,所以没有加更了哈。
明天看情况加吧。
谢谢大家的支持。
大家说的操心不操心的问题,可以这么理解,操心的是书院的山长,是敬佩的人,所以会担心这件事。
这里面有一个无耐无力的情况,因为他们目前都还没有能力去做什么,只能是担心。
另外,前文说到的朝中的事情,并不是操心朝局,而是在问他自己,能不能应对那样的朝局,能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这并不是操心不操心的事,而是一种男主内心思想的转变罢了。
其实从淮安的水患开始,都是男主心理层面以及处事手段的一个成长过程。
总不能看到朝局中如此多事,一点触动都没有,然后只顾过当下的小日子吧?这样的男主是不是太短视了?那就是种田文的套路了。
我前面已经提过了,男主可是不仅心存对家庭的责任,更有国家层面的抱负和理想,因此不会不关注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