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
他在想屁吃!
初原一把拍开摁在颈后的手,仰着下巴直视傅凛玦。不知是不是在身高上被压了一头,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分,“想不到啊,你醋劲还挺大!”
他在车上调侃的话被原封不动还回去,傅凛玦垂眸看她,睫根水润,根根分明,一脸的傲娇。
收回手,他往后退了一步,“我也不至于连蚊子的醋都吃。”
合着这狗男人知道。
哼了一声,初原推开傅凛玦,三步并作两步地回了屋。
一夜无梦。
次日是劳动节,国家法定节假日。
不过傅凛玦这资本家明显是没有放假休息的打算。吃早饭时,初原打着呵欠到餐桌旁坐下,就听傅凛玦说:“后天傍晚之后的时间你记得空出来。”
初原环顾一下四周,除了在厨房里做家务的张姨,周围也没其他人了。
“有事?”
“嗯,西城的开工仪式。”
初原眉头微皱,“必须要去吗?”
“你说呢?”
这种理所当然反问的语气,完全可以翻译成——肯定去,必须去,你不去试试。
“怎么偏偏定在三号呢,我那天没时间。”
傅凛玦瞥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碗和勺,没说话。
初原又继续叨叨:“我以前也给你说的呀,有事别定在三号,每个月的那天我都有事。”
“什么事?”
“反正一些私事,和你无关啦。”她压根就没有要给他解释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自傅凛玦失忆来,初原一直强调两人曾经关系很好,就俩平时也会装模作样地在他身边撒娇,营造出“恩爱”的氛围。
今天还是第一次,态度和言语都这般冷淡。
傅凛玦直觉,这才是以前他们的相处模式。
他把面前的空碗往前一推,端起旁边的咖啡呷了口,“我现在并不知道,你每个月三号有急事。”
初原意识到他现在情况的确不比以前,“那怎么办,或者你找个其他女伴吧。”
“你觉得可能吗?”
出席酒会晚宴,肯定是要带女伴前往的,问题是傅凛玦现在已婚,决计没有带其他人的道理,而且这次的仪式是嘉恒地产主办,初原作为女主人,是怎么都要出场的。
“时间和地点已经确定,邀请函也都发出去了,绝对不可能更改,”傅凛玦用着没有商量余地的口气说,“你只能尽力调整。”
初小公主不高兴了。
向来都是别人迁就她的份,哪有她顺着别人,“凭什么是我调整啊,你没有和我确认是你的失误,干嘛要我来承担?”
“这是你分内的事。”
……个屁!
她这个妻子做得,权利没享受到,义务倒全部尽了。
初原气得不想和他说话,还以为失忆后人没那么讨厌了呢!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根本就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一切都要按照他的意愿进行。
随便喝了两口粥,初原把勺一扔,从位置上“唰”一下起身离开。
傅凛玦提醒:“别忘了。”
“知道啦!”
张姨一出来,就听到初原不耐烦的回答。
一看餐桌,勺子搭在一边,粥也没喝完,显然气得东西都没吃完就走了。
而傅凛玦,慢条斯理地坐在原位,喝咖啡的同时,还不忘看手机上的财经新闻。
张姨有些忐忑地问:“先生,您和小七,又吵架了吗?”
一个“又”字,非常真实。
傅凛玦:“没有。”
只是初小公主单方面生气。
说着,他眼神一顿,把咖啡被放在杯碟上,看向张姨,“每个月三号……初原有什么事?”
“咦,您忘……”张姨猛地意识不妥,立马改口,“小七每个月三号都要去儿童福利院,这都两年多了,一直和小朋友们都约定的这个时间。”
“不能改?”
“说是和小朋友们约定好了的,不想让大家希望落空,所以一直定在三号。”
初原年幼失去双亲,是由大伯初羽尚一家抚养长大。她又是初家这辈唯一的女儿,伯父伯母宠着,就成了现在这个骄纵的性子。
不过骄纵归骄纵,她对小孩子,尤其是福利院里的小孩极有耐心。
这种答应了孩子们什么时候去就不轻易改时间的做法,多半也是因为她的遭遇。
傅凛玦眼眸半阖,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他用纸巾擦了擦唇角,站起身说:“她没吃东西,你一会送点东西上去。”
“诶好……”
看着傅凛玦迈腿离开,张姨忽然想起一件事,“先生。”
傅凛玦停步。
“有件事,最近家里收到不少空快递,小七说她没让人寄空的快递,是不是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