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是浓到炸裂的火药味,傅谦根本不敢插嘴埋头和碗里的面食较量。
“娘子误会了,我哪是这个意思?”
赵青鸾抬了抬眼皮:“那少卿大人,您是什么意思呢?”
“娘子为何同我这般生分,你叫我夫君也好,相公也罢,或直呼我的字澄之,哪有叫官职的?”
“这哪儿成呀?少卿大人是多大的官儿呀,我这种无知妇人,哪里配得上?”
傅安坐立难安,他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就如她预料的一样,她那样直性的人,眼里怎揉得了沙子。
即便那日答应了,也不过是为了阮青云做的妥协,祠堂认祖归宗时也做足面子,即便待傅谦也是关爱有加。
他差点以为她……是真的不介意呢。
原来她只是所有的怨气和账都压在心底,算到了他头上。
“娘子莫要这般说,若你也称得上无知的话,那天底下就没几个博学的人了。”傅安喵了一眼她冷冰冰的脸色,显然这波彩虹屁也没吹到她心坎儿上。
“我那么问……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这事儿传到了大理市,大家都艳羡阮青云有这么好的义姐呢?”
每个人见了他都要说,听的他耳朵都生茧子了,他知道她好,他只是有些嫉妒那份好不是给他的,但他还理亏着,似乎也没有嫉妒的资格。
傅谦尴尬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您瞧您老这聊得都是什么话题呀?
您可真行,一句话就把天给聊死,怎么这年头状元都这么好考吗?
傅谦实在看不下去了,捂着嘴巴笑的极古怪的扯了扯赵青鸾的衣袖,那双眸子笑的弯弯的凑在她耳边说道。
“娘亲、娘亲、我知道这就是那种眼馋别的小朋友有糖吃,他却没有的感觉。我爹这是吃醋耍小脾气呢,我以为……这种事只会发生在我们小孩子的身上,没想到……啧啧啧。”
一句话就将赵青鸾逗笑场了,本想板着脸在生会儿气的,这一下就给笑破功了。
傅谦仍不罢休,两根手指划拉着脸皮冲着傅安:“羞羞羞~这么大个人还吃醋耍小孩子脾气!”
“我没有……”傅安这话就说的十分没底气了,不过他思路一转,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我听说……阮青云近日子搬了新居,我想这回休沐的时候去送份乔迁礼给他,娘子要一道去吗?”
去去去,这个必须去!
她正愁平日里没借口,不能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他的境况。毕竟他的身份还没过到明面上,万一让人瞧见了说三道四的对谁都不太好。
现在傅安肯提供一个借口,她自是乐得去的。
等等……她怎么把傅安给忘了呢?
她一个妇人不好去未婚男子家,可要是带着傅安一道拜访,不就名正言顺理所应当了吗?
“其实,平日下值也是可以去他家做客的,他煮的biangbiang面特变特变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