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云见他带着书,也不拘外人在这:“怎么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吗?”
“我研究了一下历年的考卷,这是我琢磨了一个下午做的,可总觉得切题切得不准确。”
阮青云瞧了几遍:“确实有些言不达意,不过你今儿是有福了,当年这张考卷的头名状元就在这屋里呢,你不妨让傅大人帮你指点一二。”
阮青山瞪大眼睛,像看什么传奇人物一样打量这傅安,傅安揉好面团盖着醒上。
“您……就是当年的状元吗?我听说这张卷考卷的题目是近十年来最刁钻,稍不留神便会立错意。”
傅安拿了湿抹布将手擦干净,心想当年的题还行吧,也没多难,起码没有做面条难。
不过看他青涩的样子大抵是应考生,也不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示意他将文章铺在桌子上认真地看了起来。
“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当年自己写了什么都快忘光了。不久前我偶然间翻到了自己的考卷,在一看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乱写一通,未必如你今日所写。”
“可见当年能中榜首,多少有点运气在里头。我记得当时初见试题也为之苦恼了一会儿,赶巧我比较了解当时主考官的文学以及政令上的偏好,立意时多少有点迎合的意思。来年你要下场吗?”
阮青山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想去试试看,若是得中了就谋个差事,若是考不中便寻思着学门养家糊口的手艺,不过我书读得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中。”
“那你如今在哪家书院里读书?”
“我暂且在自学。”
“自学?”傅安打量了一下文章,这个资质实在算不得好,“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可下场是几十万考生在较量,你还需认真对待,无论如何也需要与同窗们交流观点。”
“同样的一件事,十个人的看法多少会产生差别,多与朋友切磋比一个人蒙头苦读要多有益处。”
傅安见他垂着头,显然他也不是什么蠢人这等关于前途命运的事情,自然不会马虎,必然是遇到了难处。
“可是有什么难处?”
阮青山本能地看了一眼阮青云:“我我……”
“你是对本地的书院没什么了解吗?这地儿我比较熟,这周休沐我可以带你挨家转一转,你可以挑自己看好的书院就读。”
傅安是诚心想帮他,毕竟他是阮青云的弟弟,简而言之帮他弟弟就意味着帮他,间接地帮了她,他也好以此为借口哄着她一道出来转转。
“我想去国子监!”
“小山!”阮青云严厉的呵斥。
“国子监不错,我也在哪里读过书,到时可以帮你写推荐函。”
阮青云不想欠他人情:“我听说世家也不过三个人的名额,舍弟就不占傅大人家的名额了。”
傅安摆手:“无妨,历届的状元每年都可以举荐一名自己看中的学子入学。不过也得看你的学问做得扎实不扎实,能不能过了入学考试,若过不了我也爱莫能助。”
“大人舍弟学业不精,别因此给您脸上抹黑,这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贤弟何必同我见外呢?你说了都是自家人,待会儿我将举荐信写给你,至于去不去,你们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