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她的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觉得她应该不想我见你,所以往后搜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是每次都有功夫出来和你吃饭。”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我想见你。”
莫瑾瑜古怪地笑了两声:你以为你这次还能回得去吗?不过是给你吃此生最后一餐而已,你切莫高兴得太早。”
“那就谢谢国师大人了,我想要一个拨浪鼓,那个我也想要?”
傅谦指着窗外的货郎挑着的单子。
“你要的是不是太多了,那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你要它做什么,你已经长大了。”
傅谦看他:“不是我自己要买,是要买给你的。要你买给我,你不想买吗?”
“停车。”
一头白发的国师不知自己为什么下了车,或许那是一个机会,一个被小屁孩施舍来的机会,他回头看见他站在车站上。
“跳下来呀,你还等什么呢?不是要买东西吗?”
傅谦伸着双手,解释道。
“我爹和我娘通常都会抱我下马车,你要是不抱我的话,就给我找个马凳子吧,我此生是不能摔倒的,很致命。”
“你爹?”他眉心一簇。
“对呀,难道你不知道吗?傅安是我爹,我叫傅谦。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吗?我叫宋谦,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
莫瑾瑜不爽的蹙起眉:“你娘有没有告诉你,你说话一点儿也不讨喜。”
“没有,不过你说了,我会记住的。快一点,要不要抱?”
国师大人冷峻的脸上有一丝尴尬,看着这个五岁大的孩子,他是真想一把掐死他。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忍了下来,将他轻轻地抱起,一个暖呼呼的肉团子便被他抱在了怀中,分量轻轻地压在他身上,那种异样的温暖和柔软像是在他心里生了根。
原来这就是孩子呀,他想笑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只是违心地说。
“你小子可真重。”
“哎,国师大人你可真虚,我能活下来还真不容易。”
傅谦成功将国师的脸说的拉了下来。
“你这孩子真不讨喜,不讨喜。”
“没办法,跟我爹一样。”
莫瑾瑜给挨个摊子给他买了一些零七碎八的小玩意儿给他。
他也是不客气的,这个瞧瞧那个摸摸,总之看见哪个稀罕他都要了,而且要了双份。
“到底是几个人玩?这拨浪鼓有一个就行了,买那么多留着吃吗?”
傅谦小大人地说着自己的哲理:“你们大人可真奇怪,难道买东西就非得用吗?我一份自己玩儿一玩儿,一份自己存起来留个想念,难道不可以吗?”
不过买了大半圈,他还是说出了理由。
“我娘从来不给我玩这些小孩子得玩意,觉得玩物丧志,所以我从来没有过,我很想要一个拨浪鼓,从三岁的时候就想。但是我不能告诉我娘,因为她没有钱买不起。”
“现在有个冤大头给我宰,我当然要多买一些。”
“很穷吗?”
“你不觉得我的名字谐音像送钱送钱,我现在的名字叫付钱付钱,可以遇见,我娘想赚钱想疯了吧。”
“毕竟也是没办法的事,被一个疯子穷追不舍的追杀,有一点穷吧。主要是钱都丢到上个家里了。不停地搬家呀,搬家呀,到最后穷的就只剩我和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