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我就放你回去。继续撒谎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投到河里去喂鱼。”
韩青禾撑住下巴，目光淡漠。
“底下就是密西西比河，淡水里布满了尖嘴鳄。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话。”
“我……我……”凯瑟琳害怕地说不出话，只有眼泪一直不停地流。
她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柳茗熙，期待她能为自己说一句话。
然而，柳茗熙开口却是：“你承认吧，既然敢把我推下去，就要勇于承担，要不然一开始就不要这么做。”
敢作敢当。
是一种做人的基本准则。逃避责任什么的最怂了。
凯瑟琳的心灵仿佛受到了暴击，泪水流地更凶猛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帮帮我。Helpme！”
“你别叫了。虽然这是在M国的上空，但是除了我们，没有人会听见你的声音。”
终于，凯瑟琳放弃了挣扎，头歪歪地倒在另一旁。
“我……错了。”她无力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对不起，是我的把你推下去的，你原谅我吧……”
“等一下，对着镜头再说一次。”韩青禾拿出相机。
“好了，现在开始说吧。”
司机关上船舱，把她拎了回来。
凯瑟琳泪流满面地面对着镜头。
她是个演员，一生中不知道面对过多少次镜头，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悲伤过。
“我错了，我不该把小助理推下水。把她约到甲板上，假装向她道歉，然后趁她不注意把她推下了游艇。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每个喜欢过我的粉丝们……”
录完视频后，韩青禾点击了保存。
凯瑟琳还在哭，红肿着眼睛望向柳茗熙：“熙儿，这一次你会原谅我吗？”
原谅一个想把自己害死的人？
柳茗熙只觉得好笑。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人把自己推下海后，露出的森冷笑容。
“原不原谅你，不是我说了算的。得看法官怎么判了。而我要做的就是将你送上法庭。”
“什么！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凯瑟琳激动她冲她大喊道，“你这个贱人！不是说我道歉就原谅我的吗！你怎么不去死！”
“闭嘴！”
黑色胶带重新封住了她的嘴巴，司机毫不留情地一耳光打在她脸上。
别说他打女人，这种泯灭良心的人来一个打一个。
“我什么时候说过道歉就原谅你了，不要擅自给自己加戏。”柳茗熙冷冷看了她一眼，收回了视线。
“行了，我找个地方停下，你拿着录像把她送警察厅去。”
韩青禾看到这种人就心烦。
把直升机开回Z国后，司机就带着凯瑟琳走了。
柳茗熙望着他们的背影离开，心情有一点点复杂，但更多的是释然。
“我觉得我的心快要被这些人打磨地刀枪不入了。”她摊手呼出口气，“我现在是不是很残忍？”
“你是在指责我吗？”韩青禾勾起唇畔自嘲一笑。
“如果只是这样你就觉得自己残忍了，那我岂不是一个恶魔？”
“你本来就是，但——”
柳茗熙说到这里，话锋一转。
“我觉得这样你的很酷！”
“傻姑娘。”
看她笑得跟个二傻子似地，韩青禾忍不住帅气地笑了一声，抬手在她头顶揉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