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鸣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赵文骁黑着脸问他搞什么。
杨鸣不是恶作剧,他站在床,抖着手『摸』抓自己的棉外套,惊慌失措:“没了,怎么没了?没了没了……”
梁白玉坐起来:“弟弟,慢点说,到底怎么了?”
少年omega没回答,眼泪就先下来了。他『性』子顽皮带着点小恶劣,嘴欠,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顶着张可爱粉嫩的娃娃脸在村里横行霸道,跟alpha单挑也不吃亏,自称爷们儿。
这是他第一次哭成个泪娃娃,眼泪快把下巴给淹了。
梁白玉问了好久,才问出少年嚎啕大哭的原因,他叹气:“你是不是把外套的扣子解开,敞着穿了?还是有脱下来过?”
“不记得了,好像有,热的时候我就……”
杨鸣崩溃大哭,天塌下来了,人生完了,快要死了。
梁白玉有点不耐,他的绪起伏一旦超过平衡线,体温就去了。
“多少钱?”梁白玉按着左手的膏『药』贴,指尖往里摁。
“八……呜……八十三块……呜呜……六『毛』。”杨鸣嘴巴开小火车,呜呜呜个没完。
梁白玉直接给了他一百。
火车停了。
“给给给,给我的?”杨鸣磕磕巴巴,泪往嘴里流。
“拿着吧。”梁白玉摆手。
杨鸣彻底了只傻鸟,他的脑子里蹦出了什么,心脏怦怦『乱』跳。
一百块……
一百块啊!!!
梁白玉是不是喜欢他?
是吧是吧!绝对是了!陪他来县城,还在他被扒手害了之后给他钱,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杨鸣打了个嗝,他赶紧捂住嘴,娇羞的拉起被子躲了进去。
几秒后,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索着抓到那张一百,“嗖”地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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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安静多了。
梁白玉察觉到了一道视线,他把掉床的几张红票子随意地收起来,抬眼迎去。
赵文骁坐到他床前,有些吃惊:“白玉,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当然是……”梁白玉靠着墙,一双深黑的眼似睁未睁,浓翘纤长的睫『毛』下有眼波流转,媚态十足,“卖|身来的啊。”
赵文骁严肃道:“别人『乱』说闲话就算了,你怎么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假话别人信,实话反而没人信了。”梁白玉好笑的弯弯唇,他扶着墙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赵文骁就跟『操』心的兄长似的,一副欲言又止样,梁白玉没再回应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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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白玉在厕所里待了十多分钟,他出来时,杨鸣哭累了睡着了,惨兮兮的,眼角还挂着眼泪,梦里不知道是不是在咒骂那个扒了他压岁钱的小偷。
“你怎么还不睡?”梁白玉扫了坐在桌前的赵文骁一眼,随口问了一句就准备床。
后头徒然有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裹挟着发涩的烟味。
梁白玉的左手被抓住。
“呲啦”
时刻贴在他腕部的膏『药』贴被揭了下来。
赵文骁手拿膏『药』贴,眼睛着beta暴『露』出来的腺体。
——健全的,平滑的,洁白的,没有一丁点疤印伤痕。
“你……”赵文骁瞠目结舌,“是好的?”
“不然呢?”梁白玉像是遇到了多好笑的事,他笑出了声,“小赵总,你不会以为我贴膏『药』贴,是为了把坑坑洼洼的腺体遮起来吧?”
赵文骁没开口,他的表情已经透『露』出了他的答案,就是那么想的。
“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只是扭伤了,体质不好,恢复的慢而已。”梁白玉无奈的摇摇头,唇齿间若有似无的发出一声轻嗤,下一刻,他笑眯着眼伸手,“还我咯。”
赵文骁把膏『药』贴给他。
梁白玉活动了几下极细也极白的左手腕,将膏『药』贴一点点贴回去:“好啦。”
他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没了,“现在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突然来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