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是万万没想到,夏目老师嘴里的那个师兄竟然是八岁那年带她“逃跑”的福泽谕吉!
森鸥外怔愣的看着已经五年不见的少年。福泽谕吉依旧是白发蓝眸,一副冷淡不好接近的模样,只有她知道这个少年的心底有多柔软。当年,仅仅是因为森鸥外的一滴眼泪,他就能毅然决然的带她离开那个窒息的环境。
“福泽君,好久不见,”森鸥外愣过后就展开了笑意,眼底柔软一片。
“森小姐……,”福泽谕吉半晌没有回话,他昨天才参加完森悠子的追悼会,今天森鸥外就如同樱花树妖一般突然乘着粉色的花雨出现他面前,如梦似幻。
“我是在做梦吗?”福泽谕吉不禁喃喃道,激动之下一把抓住了森鸥外的手。那里是明明白白的活人肌肤的触感,柔嫩细腻。
“这小子……,”夏目老师蹲在一旁有点奇怪的看着平时就像个木头人一般的大徒弟。教了他有两三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大徒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福泽君,我还活着,我就站在你面前,”森鸥外拍了拍福泽谕吉抓着她的手安抚道,“我们先进去好吗,我慢慢说给你听。”
“抱歉,我失礼了。”
福泽谕吉陡然回过神来,他噌得一下放开了森鸥外的手,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其实有一肚子问题想问森鸥外,她为什么会传出死讯,为什么会来横滨,为什么会被夏目老师收徒。但是看着健康的站在他面前的森鸥外,福泽谕吉突然就什么问题都问不出来了。
“抱歉,请跟我来。”他低下头,作出了引路的姿势。
森鸥外却并没有直接跟着福泽谕吉进去。
“夏目老师,戏看完了,门票钱结一下。”森鸥外表示跟师兄聊之前,得先把热爱变成猫看八卦的夏目老师打发了。
夏目漱石有些失望的抖了抖耳朵,“小姑娘报复心真强,”他的尾巴尖来回的扫着地面,因为他故意没告诉小姑娘福泽谕吉就是她师兄,森鸥外直接把他围观的权利都剥夺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年轻人总是需要点自己的空间。”夏目猫轻轻巧巧的从墙上跳了下来,迈着猫步表示自己是个宽宏大量的长辈,一眨眼就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