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脏那里还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曾经为了霍欣荣,怎样残忍冷酷的对待过她。
不管他对霍欣荣的感情如何,虚无缥缈的东西难以界定,可她的肾脏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了一个。
从此她的心上就被剜了一块永远都好不了的疤,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男人的目光太炙热,看得霍昔头皮发麻,可有些话她不得不说清楚,撇清一切关系。
“霍昔,你说这些,无法是想让我体验你受过的痛楚,是不是我把那颗肾脏还给你,你才肯原谅我?”
陆笙眼中压抑着怒气,和深不见底的痛楚。
如果她想要,他可以还给她,现在就带她去医院做手术。
“怎么还?还还得回来吗?”霍昔漠然望着男人的脸,她觉得讽刺极了,“陆笙,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总是弄不清自己的感情,你那么爱惨了霍欣荣,连我的肾脏都可以不顾一切的割给她,现在说要还我,你拿什么还我?”
“就算你本事通天,真的能还给我,用自己的用别人的,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已经不是我原来的那颗,就算你把霍欣荣的肚子刨开来还给我,也没用了,你不懂吗?”
失去的东西,永远留成一个疤,霍昔除了远离,减少伤害,降低损失,没有别的计策可以做了。
“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突然变卦,要挖了我的心给她,陆笙,我赔不起。”
她每一次留下,都会接二连三的失去什么,一开始是她的小舅,后来是她的肾脏和自由,她现在除了这条命,已经没什么可以给他的了。
陆笙看着她认真笃定,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模样,心里一阵阵发慌。
他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微微颤抖:“你怕我会再伤害你,会拿你的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