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红衣少女叫庄敏,是庄家主母所生嫡长女,今年芳龄十八。
还有一个三房生的兄长庄宝宝,是庄家唯一的男丁,今年十七岁。
下面还有几个妹妹,都尚未及笄。
从庄奴的嘴里,她了解到,这个庄捷霸是个极护犊子的人。
尤其对庄敏和庄宝宝极为溺爱,对其他的孩子则不大上心。
同时他也是这牡丹城的父母官,这一年一度的春风节就是他提倡的。
“公子可知今天的春风节需要做什么吗?”少女见他不是本城人,提醒他。
“做什么?”不就是游园赏花吗?她心想。
“春风节里若是有意,要先互赠礼物,然后过两日就可以去牵线挂牌。”少女说着,羞红了脸。
“什么意思?”篱落有些糊涂。
互赠礼物她知道,可牵线挂牌是个什么玩样儿?
后来从少女的吞吞吐吐中,她才知道牵线挂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是在一年一度的春风节里,若是有少男少女看对眼了,就可以在三天后去月老祠领红线私定终身,而无需听从父母的媒妁之言。
当然过了这个时间段,月老祠就没红线了,婚姻大事就得听父母的了。
所以这春风节也算是少年们一年里的头等大事,虽然对父母来说不见得是好事,可毕竟是城主颁布的法令,谁也不敢反对。
而城主之所以要颁布这样的法令,大概是想得到年轻人的拥护,她想。
“公子,阿奴不求做妻,做妾就行。”少女说着拿出怀里的锦盒。
篱落被少女的言语吓到,忙阻止道:“等一下,阿奴!”
她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乱。这才说几句话的光景,就私定终身了?这未免也太快了点?
突然,她发现这一眼定终身的婚姻,也没比媒妁之言好多少,感觉像胡闹。
“阿奴·····你听我说·······。”
她把少女刚想递给她的锦盒按下,心里犹豫着该怎么说不会伤了她。
“公子可是嫌弃阿奴出生卑微?”说着,少女又哭了。
“不是的阿奴······其实我根本不是······人。”
篱落很头痛,想解释自己根本不是男人,没想到嘴巴一秃噜把“男”字给落了。
“什么?”少女立即站起来往后退了一退,一脸惊恐。
“不是的······我其实····就是个坏人。”
篱落猜她肯定把她当成鬼了,于是想说自己不是个坏人,哪成想又说成了坏人。
“公·····公·····子······那······那那那·······。”
见少女吓得不轻,篱落想上前解释。
结果她哇哇大叫着跑了,而且跑得还挺快,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篱落无语,发现自己还真不是个当男人的料。
一开口就胡说八道,把一个两个的全吓跑了。
现在好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玩个什么劲呢?这样想着,她慢悠悠出了亭子。
刚转了一个弯,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被一个泪流满面的少女撞翻。
少女衣裳不整,头发凌乱,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尤其她的哭声不大,好像带着隐忍和颤抖,脚步更是慌乱。
“你没······?”她刚想问她有没有事,突然被随后紧追出来的少年给吓到。
只见少年舔着嘴唇,理着衣裳,手里拿着簪子,一副嘚瑟又猥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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