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先生看起来笑咪咪的,一点也不可怕。”
“那是因为你是第一次来。景瑜就不同了,他可是连续三年都被我爹看中。”
“不会吧!没你说的那么吓人吧!”若霖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三个月下来,你若是还这么想,我就喊你一声兄长。”洛日忍不住说道。
“不用三个月,我本来就比你大,你现在就可以这样喊。”若霖嘚瑟道。
“想得倒美。”洛日一把将他搂在他肩膀的手推开。
“哪里想的美了,这里四个人。景瑜十六,你十五,我十七,是不是我年纪最大?”说着他又看向篱落,打量道,“阿篱肯定十五岁都没到,更不用说了。”
“谁说我不到十五,小爷十八了。”篱落白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不可能。”若霖气得在原地跳脚,乐得洛日哈哈大笑,连景瑜的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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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茶室
“这么多年还是不想离开这里吗?”秦夜冕望着眼前长他十岁,亦师亦友的男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想起七年前他离开钱府后独自率领大军与蛮夷国交战,若不是有他和戴猛在他身边辅佐,他一个十五岁的区区少年又怎会大获全胜。又怎会在之后的多国围攻下一战成名,成了南楚赫赫有名的战神。
“这里甚好!”洛斌嘴角依然挂着笑,眼里却多了些落寞。
“抱歉······。”这两个字,多年来秦夜冕一直想当面对他说,却苦无机会。
想起,当年他妻子病重,他却为了他,为了整个南楚,生生错过了与妻子的最后一面。甚至回去后还费了不少周折才找到儿子洛日,他就觉得很对不起他。
而后,他更是放弃了将军的官职,住到了这雾山,而且一住就是多年,他的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你又有何错。”男人望向窗外,语气悠悠,“要怪就怪造化弄人。”
“没想过再找一个吗?”他不忍见他笑容背后的苦涩。
“你呢?可曾想过·······。”
“爹,你在里面吗?”在洛斌反问秦夜冕的时候,突然被门外院子里洛日的呼唤声打断。
“在。”男人嘴上应着,脸上却很无奈,摇了摇头道,“看吧!十五岁了还像个孩子,哪怕有你当年的半分沉稳和睿智,我就是死都瞑目了。”
“他这样岂不是你我当年的愿望。”愿所有人都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战乱之苦。
“说的好像你已经迟暮了一样,其实你也可以这般生活。”
“我?”男人一脸苦笑。
心想,像他从出生起就背负着责任和重担,别说自由,就是连婚姻大事都很难随心所欲,又有何幸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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