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国之不国时,又何来男女之分。人人匹夫有责之时,女子又岂能幸免!”
“难道阿篱不怕死?”洛斌稍有些激动。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篱落感觉坐久了,屁股有些不舒服,于是起身往外走。
只是在门口处她又突然转身道,“若有一日,阿篱必须死,那么死在战场上岂不是死得其所。”
说完,她转身离开。那满屏阳光的背影显得高大又神圣,愣是将屋内的三人看傻。
尤其那回眸的一瞬间如同一副被门框框柱的绝美图画。
画里的人女子之颜男子之装,稚嫩的脸庞决绝的神情,和煦的微笑坚定的眼神,让人心疼之余又多了些肃然起敬。
“皓阳!”洛斌激动地叫道,眼里是难以言表的惊喜。
“想都别想。”秦夜冕又岂会不知他的想法,可他决不允许她留在这里,更不允许她有朝一日从戎。
虽然她天资聪颖又满腔热血,可她毕竟是女子,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少女,他岂能舍得······。
然而男人万没想到的是,在后来的后来,她说的那一句话却一语成谶·······。
而全程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洛日,却只听懂了一句,那就是“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这句。
而少女转身的这一幕也成了他记忆里永远无法磨灭的神圣一瞬,哪怕在后来的后来,他为她肝脑涂地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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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阿篱,爹让你去书院一趟。”洛日人未到,声却到了。而且语气里的兴奋,就是光耳朵听都能听得出。
“去书院干嘛?”篱落趴在床上,懒洋洋地望着他。
“下午有课,爹让你也去听听。”
“你也去吗?”她指着他的眼睛。
“嗯,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能说是你打的。”少年挠了挠脑袋道,“就说是,夜晚路滑摔的可好!”
“好!”篱落一骨碌爬起来。
心想,看来自己早上的一番激昂陈词怕是已经说动洛先生了。那么让他下山办学,顺便照顾朵朵的事看来有希望。
这样想着,她眼里的兴奋比洛日还要来的热烈。俩人如同斗志昂扬的士兵马上要上战场了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往书院去。
“你跪在这里干嘛?”当篱落走到云书,发现若霖打着赤膊跪在草地上的时候,兴致就更浓了。因为她很好奇,他这是犯了什么错误竟然被罚跪。
“哼!”少年头一歪不离她,一副好像是被她害的一样。
“你有病吧!”篱落一个毛栗子敲在他头上,“有事说事别阴阳怪气的。”
“这还不得问你?”
若霖从一大早就跪这儿了,早饭中饭都没吃,现在又冷又恶又一肚子气,所以口气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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