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鞋。
对女人来说，这两个字实在是伤人。
往事不堪回首，她也不至于抑郁不明，只是眸子里依旧透了几分红。
夜凉朝他伸手，露出手腕上的疤，“我用最矫情的方式求的你，就算伏城是你的孩子，那条命我也算是还你了，何况……”
她突而清冷，“伏城不是你的孩子，我说过的。”
男人听着她接连的控诉，薄唇抿得有些紧，嗓音不自觉间已经很深沉。
“我也问了，谁的孩子？”
“跟你没关系。”她回答。
梵肖政一言不发，就那么凝着她。
“是不是不说清楚，今晚这饭就吃不成了？”
男人沉默。
夜凉笑了笑，看了他，“既然这样，告诉你好像也无妨。”
她说：“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跟陈逸之单独见面、吃饭？现在大概也该猜到了，三年前，我就开始转移他手里的股份，这三年也通过他，搜集小额股份。”
这些事，梵肖政知道。
而且他知道的，不止这些。
目光变得暗了暗，“你当初从陈逸之手里转移股票，是为了我。”
夜凉稍微愣了一下。
梵肖政瞳孔紧了紧，这件事是陈逸之告诉他的，而且是一种讽刺和幸灾乐祸的口吻。
他并没有当真。
【夜凉想方设法从我手里弄股份，其实是为了给你，好让你脚跟站得更稳，你倒好，直接把她定个死罪，把九纪元都收购了，失去她，是你活该！】
这是陈逸之的话。
梵肖政一度存疑，这会儿看她表情就知道真假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嗓音里的情绪浓了。
夜凉却只是淡淡一笑，“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要，我自己留着，也是好事一桩。”
对于他曾经误会她和陈逸之苟且的事，她似乎一点都不气了，这让梵肖政眉心越是收紧。
不气，表明已经不在乎他的误会。
她看了他，接着道：“既然你都知道这些了，怎么就不好奇，陈逸之也不傻，他凭什么跟我合作？心甘情愿把股票卖给我？”
梵世集团的股份，那不是简单用金钱能衡量的。
“这跟伏城的身份有什么关系？”梵肖政此刻根本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但夜凉不这么想，既然开了个头，那干脆跟他说清楚。
她道：“当然有，因为伏城是陈逸之的儿子，可能正是因为这点，你才觉得伏城跟你有点像。”
“毕竟，都有梵的基因。”
她的话音才刚落，梵肖政脸色一冷，“你跟陈逸之生？”
这种假设差点让梵肖政上不来气。
夜凉淡淡的一眼，“我说是陈逸之的儿子，没说是我的。”
然后补充，“他和夜爽的，梵蔚蓝早就严令禁止他们交往，夜爽意外怀孕后，还跟梵蔚蓝做过交易，把孩子拿了，但其实，夜爽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了。”
夜凉其实也知道得很晚，但回想，夜爽母女俩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夜爽身材微胖，上围突增，只是她那时候没多想。
一直到夜爽母女俩拿着孩子威胁陈逸之的时候，她倒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