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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我不叫宝宝,叫我城陛下(1 / 2)


梅书让看了他,点了一下头,又突然拦住他,“你是特备队队长?”

男子摇了摇头,“不是,组长。”

梅书让本来还想问他的名字,但是情况紧急,只看到他制服袖章上面的暗纹是八,男子就已经快速消失了。

他联系了盛夏,让她安排救护车过来,而且是暗中进行。

今晚议政厅的这个事,虽然上面也知道,但还是不宜太大动作,免得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知道梵肖政身处险境,又想渔翁得利。

接下来,梅书让就陷入漫长而焦急的等待,眼睛时刻都盯着他所能看到的所有动态。

这地方距离京城市区不近,车子过来肯定比较慢,加上旁边的小区路况比较复杂,花费的时间更多。

他搬了笔记本电脑到一楼,然后又上去了一趟把已经昏迷的希迆给扛了下来。

周围待命的队伍留了五个,看着已经制服的歹徒。这个梅书让不操心。

他担心的是此刻地上歪歪斜斜的几个人。

也是那会儿,他才看到直接趴在地上毫无生命迹象的男孩,吓了一大跳。

“叫什么来着?”他一着急竟然连名字都忘了。

蹲到了地上把孩子翻过来才想起来,一边拍着他的小脸一边掐人中,“伏城?伏城!醒醒!醒醒……”

小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

梅书让往自己周围看了一圈。

盛春还在流血,整张脸都是冷汗,嘴唇发黑,几乎是纯黑的那种,因为他出来的时候顾着伏城,根本没手捂住口鼻,加上受伤疼痛,呼吸急促,吸入的毒气必然最多,根本就没气儿了。

梅书让甚至有一秒荒唐的想去探一探盛春的气息,但是不敢,因为怕得到最糟糕的结果。

忍着胸口莫名疯狂涌动的悲痛,转头看了小结巴和希迆,干脆丝毫要醒的迹象都没有,希迆嘴唇发紫,上楼一趟动气,比盛春好不到哪儿。

梵肖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脸上也在冒冷汗,嘴唇反而有点乌紫色,整张脸绷得很紧,但注意力却全部都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不过,这一圈看下来,反而是小结巴和伏城的嘴唇并不是发黑的,唇色比较正常。

应该是毒气散开前昏迷,反而只吸入了 极少的毒气。

算是因祸得福了。

“梵肖政?”梅书让见他也已经坐着靠在墙角,生命体征马上就要消失的样子,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脸,“肖政?”

“你别睡啊,撑一下!你睡了你女人我是绝对不会抗的我告诉你!”

男人用力的睁开眼,深邃的眸子倒是一如既往的锋利,说话也照样刻薄无情,“想碰她?做梦也轮不到你。”

梅书让嗤鼻的笑了一下,“好像我多乐意一样?”

“盛安安回来了,你给我十个小结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为了不让他睡,梅书让只能不断的找话题,“我已经偷偷去做了那个小女孩的DNA鉴定,估计很快就出来了,你不想第一时间知道?”

梵肖政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又,不是我的,关我……”

知道他后面没好话,梅书让没等他说完,笑了一下,“那我再告诉你,这个案子要是办得漂亮,完整的移交国际法庭,议政厅就是直接搭梯子上天了,你知道么?”

男人眼睛都懒得睁了的样子,“废话。”

这个组织在国际上就作恶多端,多少国家都拿他们没办法,就算追到蛛丝马迹,人家又挪窝了,除了各地区负责人之外,底下的全部换血,所以根本没办法查。

这次机会简直千载难逢,所以梅书让理解梵肖政那种大无私到从伏城身上结案的心情。

既然这个团伙被国际上重视和痛恨,那对它的审判自然是国际法庭的事。

作为直接而且唯一的功臣议政厅,很可能就又恢复,甚至地位高于了当年的内阁。

梅书让最懂这个意义,梵肖政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这个质的飞跃,比给他多少个梵世集团都划算。

“我觉得,我替你立了这么大的功,你要不要现在想想,给我什么好处比较好?”

“喂!”梅书让再一次拍了他的脸让他清醒。

男人却微微眯起一条缝,很用力,唇齿略微生硬,“少碰你爷的脸。”

梅书让呵呵一笑,“知道知道,就小结巴能碰你的脸。”

说起这个,梅书让看了看他怀里的女人,又摸了摸她的脉,有跳动。

才道:“除了我,最大功臣就是你女人和伏城,你再想想给人家一点什么?好好想啊,别睡!”

别看梅书让一直在跟他说话,其实自己的神经非常紧绷,一直也在观察希迆、盛春的状况。

救护车到之前,梅书让听到了不远处车群声。

“应该是盛冬而无阔回来了!”他这话无疑是说给梵肖政听的。“你听到没?”

梵肖政已经给不出回应了,只动了动眉毛。

这下梅书让更焦急了,急得起身打转。

“咯吱!”一声刺向,第一辆车终于到了这个稍微宽敞的地块。

无阔开车门快步冲过来,径直往夜凉的方向去,“她怎么回事?”

梅书让也只能摊手,“我没在现场,应该是磕碰到头部,晕过去了,其余人应该都是中了不少毒气。”

正说着,无阔又跑了回去,过来时手里拿了两个小瓶子,一个递给了梅书让,“给希迆闻!”

无阔走到梵肖政跟前,瓶子凑到他鼻子底下,“梵先生,麻烦你用力闻几下。”

梵肖政是尚且有意识的,照着无阔的意思嗅了几下,然后继续靠着。

但是另一边希迆毫无反应,因为失去自主呼吸的能力了。

“灌!”无阔说了一句,然后干脆走过去,接过瓶子,直接掰开希迆的嘴。

梅书让愣了愣,看着液体没多大点儿,多半还从希迆嘴角漏出来了,皱了眉,“你是医生?”

“屠夫也不只是宰猪,还会给猪灌药。”无阔随口回了一句。

梅书让因为他这种极度通俗易懂的形容而愣了一下。

虽然这会儿不是幽默的时候,但是发现无阔居然还是个冷幽默的人。

或者,换个角度想,他这会儿是救人,但不一定是医生,难道是杀手?

没空多想,梅书让又看了看夜凉,“小结巴应该是毒气散开前昏迷的,不过估计也吸入了,也灌?”

女士,这样不合适吧?

无阔拧眉探着希迆的大动脉,反而拧得更紧,“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都漏出去了怎么有用,只能等盛夏过来。”梅书让说的虽然残酷,但也是事实。

倒是自己呼吸的梵肖政几分钟之后情况似乎好转了很多,至少能抬头看人了。

盛夏到来之前,另一辆车倒是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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