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有福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这样啊!他刚要说几句场面话,随着那叫玉虎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哥哥今个谢谢了。今后在这京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就来白府找我。这把刀拿着趁手的很,我得出去试试。”
说完,他扔下五百两银票,拿着刀就朝门外走去。
这一刻,杨有福羞愧难当,他从来不曾见过这么无耻之人,可细细想来,似乎他做的并没有错处。
唉!还是这多管闲事,喜好买弄的毛病惹的祸啊。看来,今后不改是不行的了。
杨有福郑色整衣,对着袁丞银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袁大哥,今日之事全是因小子而起,吾自感羞愧难当。这剑今个就不买了。”
袁丞银还没说话,那袁丞刚略显不悦,气吁吁道,“这位兄弟,咱不是说好了吗?剑我已经会给你找一把,你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杨有福面露难色,“丞刚兄弟,不是我不想买,而是我怕小子的钱不够啊。”
那袁丞银哈哈一笑,拍了拍杨有福的肩膀。
“哎!多大点事,到让兄弟为难了。不买也罢,今个既然来了,去炉堂看看再走不迟,说不定就碰上中意的呢?”
他边说,边拉着杨有福朝门外走。杨有福也不好拒绝,只好一起出门。
敢出门,就见白玉虎拿着那把刀在院子里舞着。
呼呼的刀风不绝,银亮的刀锋在紫衣云里翻滚。
杨有福原以为这白玉虎是个纨绔,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个行家。不仅苦笑一声,自己还是太嫩了些。
那袁丞银无意开口道,“这白家的二公子深藏不露,比那三少稳重的多啊!看看这刀功,确实不凡。看来是得到了白老爷子真传啊!”
杨有福仔细望去,那白玉虎一招一式有模有样,显然不是一两天的功夫。
特别是那刀形,劈、砍、刺、崩、点、斩、撩、挑,沉稳而灵动,似乎早脱开了基本刀法的条条框框。
再观那刀势,刀形未到,却又余影,青砖地面上不时落下一条条刀痕。不深不浅,正好显出一丝痕迹而青砖未伤。
那白玉虎一顿狂舞,终于歇了下来。再看他脚下,层层叠叠的刀痕恰好围成一个正圆。
“好,好刀!”白玉虎大喝一声,遥遥挥刀轻晃。
“白二爷果真一手好功夫啊!”那袁丞刚在一边大喊。
“哪里,哪里,还粗浅的很,主要是这把刀不错,还得谢谢二位啊!”他抱着刀,笑的如同年画上的娃娃。
杨有福有些尴尬,走了不是,留也不是,开口更是没的脸,只好扭头看看不大的一片云彩。
“小兄弟,玉虎还得谢谢你啊!我喜欢舞枪弄棒,却对着刀剑之物一窍不通。若不是兄弟提醒,今个就栽了。要不,改天咱俩去哪天星楼看看,说不定会捞个宝贝呢?”
他哈哈大笑着,缓缓朝杨有福走来。
这一刻,杨有福总算明白了啥叫扮猪吃老虎,啥叫深藏不露。原来这京城,真的是一个龙潭。
他强憋着一股闷气,闷声答道,“是杨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这丢人了。今后若有难处,竟要麻烦玉虎大哥。”
“说啥客套话,今日一见,兄弟人真的好。我还在感叹我家三弟的好运气,出了一趟远门,认了一个兄弟。
可见过兄弟之后,我觉得我的运气胜他更多,要不咱今日结拜如何?” </p>